雲安安唔了聲,“就,一個認識的人。”
“前段時間你躲著我,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些?”霍司擎狹眸微深,嗓音也沉了下來。
“唔……”
被說中了心思,雲安安忍不住縮縮脖子,顫巍巍地扯開話題:“時間也不早了,我、我們還是睡覺吧。萬一巫然半夜來了,怎麼辦……”
為了扯開話題,雲安安差點把自己給嚇到,神經兮兮地看了看房間四周。
霍司擎重新將她拉回懷裡,涼涼地道:“來一次殺一次。”
“……你好變態哦。”
“我若是變態,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的躺在這兒?”
“……”
雲安安默默捂緊睡衣的領口,低下頭去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
第二天清早,小團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大魔王,直接被打包送回了學校。
雲安安提出搬回16號的意見,也被大魔王霸道地扼殺在了搖籃裡。
吃過早餐後,雲安安跟霍司擎商量,想找個心理醫生谘詢一下。
霍司擎放下咖啡杯,從容地道:“流息就是這方麵的專家,何必舍近求遠?”
於是正打算第二次踏上回程飛機的流息,再一次無情地被抓回了8號。
認命地走進房間,流息坐在雲安安麵前,一臉疲態地問:“您想要谘詢什麼?”
雲安安還以為流息這是沒睡好導致的,壓根沒想到他次次離開次次被抓回來的慘況。
“霍司擎說你在這方麵是專家,而且除了巫然以外,這世上就隻有你懂傀儡術。”早餐的時候和霍司擎談了許久,雲安安心裡大概有個譜。
流息點頭,“是這樣沒錯。”
“自從上次巫然幫我恢複記憶之後,我能想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但很奇怪,和我關係最親密的霍司擎和景寶,我卻想不起和他們有關的記憶。”
“這很正常。”流息一本正經道,“失憶症對於有些人而言,或許一周一個月就恢複了,也有些人究其一生都無法恢複,你這種情況已經算不錯了。”
“沒有其他辦法能想起全部嗎?”
這哪能有?
流息正要說沒有,但話到了嘴邊,就強行憋了回去。
“當然有!”
雲安安雙眸登時就亮了,“是什麼?”
流息麵露猶豫,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情,“就是可能……唉,算了,這說起來有點複雜。”
他這麼說雲安安反倒急了,“複雜沒關係,你先說說是怎麼個辦法?”
“對於失憶症病人而言,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恢複方式,就是場景重現這一精神療法。”流息語重心長地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雲安安淺淺頷首,“是讓我……像失憶前那樣和霍司擎還有景寶相處?”
“沒錯,最好每天都這麼做,有利於記憶恢複。最重要的是貴在堅持,你的失憶症比較嚴重,就更要保持耐心了。”
聽完流息的話,雲安安不禁陷入了沉默。
暫且先不論景寶……
失憶前的她,平時是怎麼和霍司擎相處的?
看她應該聽進去了,流息昧著良心接著說:“我想這應該沒有人會比霍先生更清楚,你不如去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