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俊顏上的笑意隱有凝凍的跡象,“你說的特別的事情,是指婚紗上的鑽石?”
“這還不夠特別嗎?”雲安安絲毫沒有發現霍司擎愈發危險的神色,喜滋滋地抱著婚紗裙擺。
“在現場的時候擔心別人的眼光,我都沒敢多看這件婚紗。現在才發現它簡直和我小時候幻想的一模一樣,設計師也太厲害了,就好像住在我腦子裡的……啊!”
雲安安話沒說完,就被霍司擎反客為主地壓在了身下,墨眸暗色翻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春宵苦短,不如我帶夫人做點更神奇的事情如何?”
雲安安被他抵住了唇,一開口就被他指尖按住了舌,輕柔又不失力度地在她口中翻攪起來,水聲曖昧。
連開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雲安安身上那件婚紗就被剝落到了地上,餘下那點遮蔽也根本攔不住什麼,眨眼間城池失守。
雲安安還想說什麼,可聲音都被封緘在了霍司擎熾燙而充滿欲望的吻裡,進不能攻,退不能守,被他吃得死死的,隻有微弱的哭腔時不時地溢出唇邊。
一室旖旎。
…
深夜,黑九城上空盛放的焰火仍在繼續,除了漫天的彩輝,室內隔音好得一絲雜音也聽不到。
雲安安醉得厲害,沒做到一半就累得昏睡了過去,壓根不記得霍司擎什麼時候結束的。
半睡半醒間,雲安安習慣地伸手摸了摸身邊位置,床鋪溫熱,但是霍司擎並不在這裡。
雲安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看房間四周,“霍司擎?”
無人回應。
咯噔。
雲安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有種不好的預感悄然升起,掀開被子下床,換好衣服後離開了房間。
推開門陣陣激烈的槍響就傳進了雲安安耳中,門外的女傭見她出來,急忙上前將人攔住。
“夫人,您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們做就好了,請您暫時先不要離開房間好嗎?”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隻是例行軍事演習,動靜向來比較大,過會兒就好了。”
是這樣麼?
雲安安敏銳地捕捉到女傭眼底的慌亂,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顧不得女傭的阻攔,快步往樓下跑去。
等她趕到樓下,槍聲已經停止。
偌大的房子裡瞬時靜得落針可聞,是以從中空廳那邊傳來的爭執聲也格外清晰。
“……你答應過我哥哥會好好照顧我,你也答應過他會護葉家一世,可你還是食言了。你不僅娶了殺害我哥哥的罪魁禍首的女兒,還把我爺爺送上了軍事法庭……我隻是想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究竟哪裡錯了?!”
滿是悲憤與不甘的話語傳入耳中,頓時就讓雲安安刹住了腳步,眸光怔忪地看向廳中。
葉嫿一身白裙被鮮血染得臟汙,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顫抖得連握都握不緊,那雙紅得仿佛要滴血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霍司擎,滿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