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醫生手腳麻利的拿出醫藥箱,給厲祁南的大腿周邊打了麻藥,拿出消毒的鉗子把子彈拿出來。
全程厲祁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醫生在幫他撓癢癢。
血色子彈躺在鐵盤裡,不同於一般的子彈,它足足延長了一厘米,特質的子彈一般帶有劇毒,醫生檢查了兩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搖著頭離開。
腿上的傷口很是猙獰,幾個老練的醫生小心翼翼縫合,生怕一個不順心得罪了病床上的男人。
林淺夏抿了抿唇,忍不住疑惑道:“你怎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難道不能疼嗎?”
“姑娘,我的麻藥是世界上頂尖的提煉師提煉出來的,不但讓人感覺不到痛楚,對人也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醫生抬起頭解釋,不動聲色打量了她一眼。
林淺夏點點頭,仿佛沒看到他審視打量的目光,隻一心一意的注意到厲祁南的傷口。
醫生把裝著營養液的吊瓶用隨身攜帶的鐵架固定好,拿起另一段的針頭紮在厲祁南的手背上。
全程看著這一切的孟旭臉色十分不好,在自己地盤上不能動人,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在法國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任誰突然知道還有比自己更有實力的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看著他複雜又不甘的神色,奚誌在他背後無聲的勾唇冷笑,三個男人之間,誰是最後的贏家還不一定呢,孟旭拿著他想要的東西,以為就能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了?嗬,真是搞笑。
奚家的男人,絕不會屈服給任何一個人。
這樣看來,他也許不用急著對付厲祁南,先利用他把孟旭扳倒,拿到他想拿到的東西再說,路還長著呢,誰輸誰贏真的不一定。
仿佛沒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厲祁南轉過落在他身上的眼光,淡淡問道:“什麼時候可以走?”
“麻藥的效果還沒過,我已經叫了救護車,等輸完液,我們送您去夫人的私人醫院裡休養,夫人已經等在那裡了。”醫生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說完後,轉身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孟旭,頓時冷笑一聲,一換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雙眸中泛起了淡淡寒光,“安生的過了那麼多天,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奚家的人你動不了一根手指,收回你那些小心思,這些年的勾當奚家旁支看的清清楚楚,彆再摻和林淺夏和厲祁南的事情,否則我會讓你無聲無息的死去。”
他一番話說完,孟旭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時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位醫生有一種特彆的壓迫感,讓他不敢抗拒他說的任何要求。
忍著心裡的不甘和屈辱,孟旭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不會了。”
“好,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人。”醫生讚賞的點頭,在腰間摸索了幾下,抽出一把手槍遞給他,“怎麼打的我家少爺就怎麼還回來。”
此話一出,林淺夏驚訝的抬起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醫生,徹底懵了。
一個厲祁南父母的醫生,不僅能讓孟旭乖乖聽話,還隨著帶著一把槍,現在更是毫不客氣的讓孟旭打自己一槍,他到底是誰?
不對,應該說厲祁南的父母到底是乾什麼的?
認識玫瑰黨,手下的人無所不能,隨身配著槍,她怎麼覺得厲祁南的父母像黑道上的老大一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