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也隻是彆人準確的告訴他,葉父的死和他沒有關係,這也就足夠了。
“行了,哥,你快去陪嫂子吧。”
奚禹橋低著頭,不敢看厲祁南,聲音中都有些顫抖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抬頭,眼底的淚水可能就要忍不住了,好不容才擺出的成熟人設,他才不想就這樣毀掉。
猶豫了很久,厲祁南才緩緩開口道:“我是你哥,有什麼事情不用一個人撐著,可以告訴我。”
說道這裡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說這樣溫情的話,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更彆提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過什麼兄弟姐妹,突然有了一個弟弟,就和小球兒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一眼,手足無措。
臉上有些熱了,厲祁南尷尬的站不住:“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語畢,快速回到房間,留個奚禹橋的是一個穩重的背影。
厲祁南離開以後,奚禹橋一抬頭,眼眶中盈著淚珠,眼皮一合,兩滴淚珠嘩地滾落了下來。
“我才不會哭。”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一把將眼淚抹去,淚水是止住了,隻是眼眶還是紅紅的,像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又何嘗不是幾乎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
“冷死了。”
抱緊自己的胳膊,念念有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厲祁南枯燥的開解真的有用了還是奚禹橋太累了,沒有過多久,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在那之後,奚禹橋還是偶爾會想到那天的場景,隻是那再也不會是他的夢魘了。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也就沒有很大了,很快將事情丟在腦後,又變成那個努力要變得成熟的奚禹橋。
沒有耽誤,奚禹橋第二天就去警察局錄了口供。
葉父已經死了,有了那段錄音,警察局那邊很快確定葉父的罪狀。
即使沒有那件事情,葉父最後也會落得一個持槍襲警之類的罪名。
一個死人定不定罪也沒有意義了,至少要奚禹橋心中,寧可這個人還沒有死。
可惜現在都已經太晚了,葉父的死已成定局。
事情告一段落以後,因為沒有彆人要管葉父,他從警察局中以葉紫婷的名義將葉父的屍體認領了回來。
不能給他辦一個葬禮,但也找了一塊僻靜的地方將他葬了下去。
雖不是什麼多麼豪華的墓地,好在也給人留了一個可以祭拜葉父的地方。
在他下葬那天,他沒有讓厲祁南和林淺夏去,葉父對他們做了什麼他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差點又讓他們分離。
那天隻有他一個人,像是在祭拜自己的故人一樣,抱著花束在墓地前站了很久。
沒有述說什麼生前事跡,隻是冷冷的看著墓碑,碑上隻有名字和最簡單的身份信息,連照片都沒有。
許是希望那天自己的父親也能有人祭拜,或是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可以祭拜奚誌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