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沁和冥器這樣的字眼的時候,洛安然的腦袋“嗡”的一下,這古玉鐲子是她以前去北京的時候,從廟裡的住持那裡請回來的。
洛安然見到這個鐲子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本想買下的,但是那個住持卻說,這個鐲子不屬於她,卻和她有緣,叫她帶回去送給一位跟她沒有血緣關係卻要生活一輩子的女性長輩。洛安然拿錢要買,主持卻擺擺手,這玉豈是能用金錢玷汙的東西?
臨走的時候,住持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她千萬不能戴這個鐲子,它不屬於她。
洛安然本不信這些玄學的東西,但是去百度查過之後才知道,古玉不能亂戴,便把它用布好好包起來壓了箱底。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都快忘了這碼子事。
本來洛安然還想不起來這件事,還是在霍連沉說起霍母喜歡鐲子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沒有血緣關係卻又要生活一輩子的女性長輩,說得不就是霍母嗎?當即把鐲子翻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包起來裝進了禮物盒。
洛安然重新接過鐲子,看著被徐媛媛說是“有血沁”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霍連沉,忽然鬆了口氣。
“伯母,這哪裡是血沁?這隻是古玉的一塊色斑而已。古玉和冥器還是有區別的,古玉養人,能護主。這鐲子是白塔寺的住持弘一法師送的,後來我又去找過文玩大師馮疏意鑒定過,不會有問題的。”洛安然淡定回答道。
弘一法師和馮疏意霍母都聽過,一個在佛學造詣頗深,一個在古董文玩界立有一席之地,此言一出,霍母方才覺著舒心些,麵色也緩和了不少,對洛安然的態度也有些許好轉。
“不知道的東西就不要亂說,丟人現眼。”霍連沉抬頭,語氣中儘是不屑,看向洛安然的時候卻依然是滿滿的溫柔。洛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霍連沉的身邊靠了靠,臉色也稍稍泛紅。
徐媛媛的眼睛裡麵瞬間泛起了淚花,又故意裝著堅強的樣子一聲不吭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霍母看了於心不忍,拍著徐媛媛的手跟霍連沉說:“媛媛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對玉石知識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況且她這不是也為了我好嘛,也不是故意的,說話那麼難聽,看你把媛媛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