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漏跳了一拍,感到一陣心驚的言歡,頓時大氣都不敢喘。
“你還沒睡?”驚詫過後,言歡背對著賀景深,發出了一聲疑問。
“認床,睡不著。”賀景深隨意找了一個理由搪塞,其實他並不認床,和言歡躺在一張床上,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方才欺身壓製住她的畫麵。
即使他嘴硬而不留情麵地說出自己對她沒有絲毫想法,但其實內心裡早已翻雲覆雨,被擾得心神不寧,難以入眠。
“有錢人毛病……額,習慣都那麼多的嗎?”聽了他的話,言歡想起燒烤攤上賀景深潔癖的行為,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立馬改口。
“或許吧!”以為賀景深會生氣,結果沒想到他居然破天荒地附和她的話。
“……”接觸太少,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相處時間,對言歡來說都是危險,說到底,她對賀景深,一點兒都不了解,就算要聊天,話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開口沒幾句,聊天就陷入了尷尬的階段,再加上賀景深本來話就很少,回答人的語氣都是冷冷淡淡的,沒什麼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欲望,聊起天來很容易就被聊死。
內心躁動不安的言歡,最擔心的仍舊是在這樣的空間氛圍中,會勾起賀景深三年前的記憶,想起她就是當年那個霸王硬上弓,把他給算計了的女人。
隨著一個話題的結束,言歡打算安分下來,閉上眼,心裡默默數著羊,企圖用這個傳統又幼稚的方法來催眠自己。
待她差不多快要成功睡著的時候,賀景深又一次破天荒地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和鬱連城,不是普通的關係吧?”冷不丁地,賀景深一開口就給言歡來了一記深水炸彈,瞬間將她炸懵了。
“你……你怎麼突然問這些?”言歡愣了半秒後,緊張到結巴。
“之前新聞鬨得沸沸揚揚的,畢竟你代表的是賀氏,我不希望有什麼對賀氏造成什麼負麵影響。”不喜表露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賀景深,隻能用這種冠冕彈簧的理由來掩飾。
實際上,他心裡好奇地要死。
“我和鬱連城,沒什麼,關係之前都和你說過了,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吧!我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當做是親人一樣看待吧!新聞總有幾分偽造的成分在不是?”擔心丟了工作的言歡,用開著玩笑般的語氣解釋著,儘量讓氣氛變得輕鬆些。
“你說得對。”對於言歡的說話,賀景深表示認同。
聞言,心臟懸到嗓子眼上的言歡,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這口舒出來的氣還沒完全吹到底,賀景深又猝不及防地開口來了一句。
“但事情的真相是怎樣,隻有局中人才清楚吧!你的孩子,和鬱連城,是不是有些關係?”說這番話的時候,賀景深的腦海中出現的是那天在餐廳裡言歡三人其樂融融,儼然一家人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