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給了她一張毛毯,寧暖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眼淚如決堤般洶湧而下。
她很少會大哭,成年人的世界中,似乎哭出來都成了一種奢侈。
可當情緒積攢到一個爆發點之後,不宣泄出來,就會熬成病,慢慢的成為心疾,折磨著身心。
寧暖哭的撕心裂肺,便是五年前在進入監獄之前,也不曾這麼哭過。
她想要忍住不哭,可是眼淚就像是彆人的一般,完全不受她的控製,自顧自的往下落著。
情緒的爆發,她自己也完全忍不住,好似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
負麵的情緒在腦海中回蕩著,曾經一幕幕的畫麵被引誘而出,讓她即便壓下去了,依然難受。
紅潤的眼眶已經微微有些腫了,她嘴角微抽,哭到完全不能自已。
宮軒燁從未見到過寧暖這般模樣,哭聲聽得都讓人接受不了,心痛難忍。
當然,那天夜裡不算,她是在酒醉的情況下,不似現在這般清醒著。
“哭吧,都哭出來就好了!”
喬治引導著:“把你對宮軒燁和林初柔的怨恨全都寫出來,把你這些年來遭遇的所有都發泄出來,我這裡有一摞盤子,你將它們看成是你最討厭的人,狠狠的拋出去,摔碎!”
寧暖哭聲漸弱,但眼淚卻不止。
喬治遞到眼前紙筆,她接了過來,可當真的要下筆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寫不出來。
喬治很理解,成年人的戒備心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下來的。
他遞過去了個盤子。
寧暖接了過來,拿起了盤子,對著牆角便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