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這個渣男!變態!快放我出去!”趙曼曼臉都嚇白了。
眼看著鄭封舟帶著手套,像一個劊子手,將可憐的小白鼠抓了出來,利落地剝皮拆骨,趙曼曼的胃頓時翻江倒海,整個人惡心得不行!
“渣男?變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上解剖課嗎?你應該感到榮幸,我沒收你一毛錢,免費讓你看我解剖,你還想怎麼樣?”
鄭封舟重新戴了眼鏡,鏡片反光,看起來就像一個惡魔。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令人發指,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怕,卻有一種彆樣的魅力。
安靜的解剖室裡,風將透明的窗簾吹得飛揚起來,鄭封舟格外認真,手法嫻熟,趙曼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逐漸沉浸到了鄭封舟安靜的世界裡。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乾淨的白大褂,低垂著眼睛,一絲不苟地解剖著案台上的小白鼠,看起來血腥,可男人的表情卻格外從容,仿佛同樣的動作和姿勢,不知道練習了多少百遍。
“結束了,這是小白鼠身體裡的所有器官,你還想看青蛙的嗎?”鄭封舟有些意猶未儘地問趙曼曼的意見。
“你、你這個魔鬼!殘忍的魔鬼!你怎麼可以……嘔!”趙曼曼猛地清醒過來,看著案台上擺列了一整排的小白鼠器官,頓時覺得反胃。
“我是魔鬼?所有的醫學研究都是為了救人,那些捐獻者都是臨死之前簽了捐獻書,自願捐獻健康的器官供醫學研究的,我殘忍?如果沒有人做解剖研究,各種重疾又怎麼會得到重大突破?”
鄭封舟挑著眉,看趙曼曼嚇得已經臉青唇百,看來她已經充分認識到醫學的博大精深,不會認為他是庸醫了,差不多了。
“你、你……我可以走了嗎?”趙曼曼有些腿軟。
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鄭封舟幾個健步上前,扶了她一把。
“走吧,請我吃飯,腳軟?我可以扶你。”鄭封舟一改認真解剖的神情,臉上重新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
“你、你彆碰我,你剛剛才解剖完,你、你洗手了嗎?”趙曼曼結結巴巴地問道。
鄭封舟輕笑,“我剛剛不是當著你的麵洗了幾次手,還消毒了嗎?更何況,我本來就戴著手套。”
趙曼曼看著鄭封舟輸入了密碼,腳軟地被扶出解剖室,整個人三魂都不見了七魄。
“鄭主任厲害啊,看你女人都快不行了,嘖嘖嘖,看來你平時都是欲求不滿難以發泄啊!”一個醫生同僚拍了拍鄭封舟的肩膀,調侃道。
趙曼曼冷笑,“欲求不滿?難以發泄?”
鄭封舟心虛了一下,“不關我的事,不是我說的!”
“都是你的錯!”趙曼曼咬牙切齒的一腳踩下去,纖細的高跟鞋狠狠地在鄭封舟的皮鞋上碾了一下。
“啊——你這心狠腳辣的女人!”鄭封舟嘴角抽搐地朝趙曼曼比了一個中指。
從電梯裡出去後,鄭封舟一瘸一拐,趙曼曼整個人就好像幽魂一樣,飄著。
“鄭主任,可以啊!不錯不錯,妞兒不錯,很正。”走過路過的醫生都嬉皮笑臉地用手肘推了推鄭封舟。
鄭封舟惱了,“你們彆讓我逮到你們遲到早退,我絕對不幫你們值班了!笑笑笑,笑什麼笑!”
“等等,飯堂在這邊,我們醫院的飯堂可好吃了,你請我吃頓飯,過往仇恨,一筆勾銷。”鄭封舟見趙曼曼走的方向不對,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