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嬌耍賴這一麵,從來隻在他麵前。
這一點倒是讓許黎川覺得受用,他無謂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
“你們見麵談了什麼,我要知道。”
這已經到他的底線了。夏雲初不想破壞眼下的氣氛。
“嗯。”她埋在他懷裡柔柔應聲,複又低笑,“許黎川,你剛剛的口氣真像個吃醋的小男人。”
“……”
吃醋?
小男人?
許黎川第一次被人用這兩個詞形容,聽著倒也新鮮,並不與她計較。
很快,懷裡的小女人就沉沉睡去。
許黎川睡眠輕淺,床頭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這點微弱的光都令他睜眼,他伸手取來一看,是陸寧修的消息,烏依賀眼下恰好就在雲城,陸寧修已經和他約好了時間,明天晚上一塊聚。
許黎川簡單回了個“好”字。
子夜時分,外麵下了一場雪。
翌日清晨,天地間已經是白皚皚的一片,近處院子裡樹枝草地都是雪茫茫的,柔軟一片,遠處遠山白頭,空寂無邊。
許黎川已經空了一天假陪夏雲初,今天一早起來便要去上班。臨走前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沒有吵醒她。
大門外,羅嚴恭敬地守在車旁,見他出來,立即替他拉開後座車門。
許黎川坐上車後吩咐:“讓跟著太太的人撤了。”
羅嚴有些猶疑:“可萬一太太碰上危險……”
許黎川瞥了眼窗外,麵無表情地說:“雲家的人會替我看好她。”
但等他坐車離開後不久,夏雲初便睜了眼睛。
眼下菲亞集團已經破產,夏家不複當初,她名下和夏家掛鉤的財產都被清收,唯一有的,是夏天賜在珠寶展上交給她的那部分資產。
夏雲初對它們做了個估值,加上許黎川劃給她的那筆錢,數額不小。用來做她想做的事,綽綽有餘。
傍晚時分,夏雲初接到許黎川的一通電話。
“我今天有點忙,要很晚才回去。”
夏雲初說:“我正好也要去見個朋友。”
許黎川翻文件的動作微微一頓,繼續下去:“誰?”
“你不認識,是我母親那邊的親戚,我一個叔叔,之前生活在美國。”
許黎川想了兩秒,試探性地問:“明峰?”
夏雲初倒是愣了愣:“你怎麼知道?你調查過我?”
許黎川說了對她坦誠,便毫無隱瞞。
“我曾經懷疑過你,不止查了你,還有夏天賜和池家的人。”
不過這個叫明峰的男人,在許黎川得到的調查結果裡,是夏雲初在美國時候的私人保鏢。他倒是不知道,他和夏雲初還有親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