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推門下車。
可幾乎是同時,圖克也跟著下來了。
夏雲初皺了眉,卻聽見他很輕地說:“母親說了,要保護好太太。”
夏雲初愕然,心生幾分動容。
可外麵的形式不容樂觀,至少五輛車從四麵八方將這輛防彈車包圍,車上人已經下來了,個個都拿著不同規格的槍,子彈充足,足夠將他們打成血漿。
烏依賀就站在夏雲初麵前,他盯著這個毫無懼色的女人,用黑洞洞的槍口頂住她的腦門。
“你不是挺橫的嗎,想玩死老子?嗯?”他朝著夏雲初啐了一口,臉上還留著她的掌摑印。
“公子……”圖克不忍夏雲初受辱,剛要上前,烏依賀槍口一轉,朝著他腦門沒有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夏雲初閉上眼睛,感受到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她臉、脖子上。她一顆心在發抖,憤怒驚懼一並炸裂,胃裡亦是翻江倒海。但她幾乎咬碎了牙在強忍著,這個畜生視人命如草芥。
“烏依賀!”一個無辜的人因為自己慘死眼前,夏雲初隻恨不得把烏依賀打成血窟窿。
“不止是他,還有他全家,幫過你的都得死!”
夏雲初冷冷盯著他:“幫助我最大的是你父親,不如你也去大義滅親。”
“他媽的!”烏依賀衝著女人絕豔的小臉揚起巴掌,最終卻沒扇下去。他突然笑了起來,手去摸她的臉,“我們這兒可亂的很,你在去坐飛機的路上失蹤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筆賬,許黎川算不到我頭上。”
烏依賀能跟上來,肯定是先派人盯住了她……所有知情人,阿茶和她的兒子一個都活不了了。
夏雲初逼自己冷靜下來,她不動聲色地摸到了內兜裡硬物——她有槍在身上,要活著,要找機會!
“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拖下人進來,不覺得跌份嗎?”夏雲初一字一字平靜地說,“你抓我去殺了刮了,也隻能泄憤,不如那我做籌碼,你可以和許黎川談條件,從他那裡要些東西。這樣不是更劃算。”
她把自己這條命利用到了極致。
烏依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神狡猾,似乎在算她的分量。
不止是許黎川,還有雲泊都要她……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寶貝。
夏雲初看出了他的動搖,進一步咬住不放:“但如果你還要動其他人,我寧願跟你魚死網破!”
烏依賀權衡了一番,大笑起來。
“很好,聰明又不怕死的女人很對我胃口。”他湊到夏雲初跟前,閉上眼睛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女性氣息,沉醉不已,“你比酒吧那天晚上,更能讓我起反應。”
夏雲初幾欲作嘔,烏依賀的手已經朝她臉上摸了過來,帶著薄繭的手虎口張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一張亟不可待的嘴湊過去貪婪地舔著她的臉,她的脖子。
夏雲初渾身僵硬,撐著不動。
“笛笛——”
突然兩聲刺耳的車笛橫插進來。
烏依賀回頭,看見一抹白色人影疾步走來。
他一愣,趕緊將手抽回來,轉身覥著臉迎上去。
“雲少……”
來人正是雲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