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被他這一通話說得臉色微紅,從他掌心抽回腳,“哼”了聲,死不承認:“狡辯,臉皮可真厚!”
霍炎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懷孕的女人,是多麼蠻不講理。
他無奈地舉手投降:“行行行,是我臉皮厚,我狡辯。”
夏雲初想看看現在船開到哪裡了,奈何這裡四周的窗戶都蒙著黑紗,看不清外麵的情況,不過隱約能看見一點光亮——天亮了。
夏雲初想去外麵透透氣,但門是從外麵鎖死的,隻有等船員來送早餐,才會打開。
船艙裡沒有時間,夏雲初不知道那所謂的早餐什麼時候來。
但她沒有等太久,旁邊的木門發出“哐當哐當”的響動,接著“嘩啦”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昨天晚上那個光頭提著兩個木桶進來了,一個桶裡是雞蛋,一個桶裡裝著小盒牛奶。
艙內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有人問:“光頭,今天夥食怎麼這麼好?”
“老子哪餐餓死你們了?”光頭沒什麼好氣地罵了句,開始發雞蛋,他給了夏雲初兩個,牛奶也給了兩盒,“你有兩個人,吃不夠再說。”
夏雲初到沒多想,說了聲謝謝。
霍炎卻盯住了光頭,光頭被看得他有點不自在,硬著頭皮維持常態把早餐發完。
“請問一下……”夏雲初在光頭轉身要走的時候,叫住他,“我能不能去外麵透透氣?”
“可以,不過隻能你一個人。”
夏雲初很高興:“好。”
起身要走,霍炎卻緊跟了上來:“我們是一起的。”
光頭擺擺手:“就你們兩,半個小時夠了吧?”
“夠了!”夏雲初趕緊說。
見他們受此猶帶,其他那些在船艙裡憋屈了好幾天的人難免有怨言。光頭瞪著眼睛開罵:“你們誰也懷小孩了?再多嘴,老子現在停船,你就下去!我看誰他媽還有屁放!”
夏雲初如願離開悶臭的船艙來到了甲板上。天氣很好,外麵日光明媚,四麵不見陸地,茫茫大海裡,這艘船渺小得可憐。
夏雲初手撐著扶欄,閉眼感受著溫暖的海風,海鷗鳴叫著在她上方盤旋。
霍炎靠著欄杆,低頭點煙。他吸了口,愜意地吐出煙霧,懶洋洋地輕眯起眼睛去看扶欄邊的女人。
墨黑的長發在腦後飛揚,陽光下,她美得像勾魂攝魄的海妖。
這隻小妖精忽然回頭,霍炎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假裝看海。
“哎,你知道現在到哪兒了嗎?”
霍炎想走到她身邊跟她聊,但考慮到她受不了他的煙味,他沒動,四處看了看,推測:“應該到咕嚕灣了。”
夏雲初對這一片海域絲毫不了解,她進一步問:“那什麼時候才能到雲城?”
“雲城?”霍炎用力吸了一口煙,閉上嘴,讓煙從鼻子裡噴出來一些,然後他張開嘴,吐了個煙圈。這才繼續懶懶地說話,“早著呢,順利的話還要三天,不順的話……可能拖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