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凝依然靜默旁觀。
女人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她麻木地躺著，濃妝也遮不住眼裡的空洞，像死屍一樣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喬之凝看了一會兒，在那個叫軍哥的男人扯壞女人裙子的時候，她揮手叫來領班，和他低聲說了兩句，遞上一張銀行卡。
出手救人，時機要把握好，才更讓人記得好。
領班恭敬地衝她欠了下身，立即上前去和那桌的人交涉，並把卡交給軍哥。
軍哥拿著卡朝喬之凝這邊望了一眼，喬之凝微笑著衝他舉杯示意。軍哥掂量了一下，低聲問領班：“這女人什麼來頭？”
“是薇姐帶來的，好像是薇姐的表妹。”
軍哥回敬了喬之凝一杯，意思很明顯，他收了卡裡的錢，也賣她這個麵子。
領班把沙發上軟成一攤的女人拖起來，帶到了喬之凝麵前。
喬之凝並不和她多說話，隻遞了張紙巾讓她擦擦嘴角的血痕，隨後，便饒有趣味地看著舞池裡那群肆意張揚的男男女女。
女人看了喬之凝幾秒，端起麵前開了蓋的一瓶酒，也不管是睡喝過的，拿起來就往喉嚨裡灌。
後勁十足的烈酒讓代陽找回了一點活著的感覺。
她看了眼救下自己的女人，一張陌生的臉，變幻斑斕的燈光裡，她安靜喝酒，側臉美得不染纖塵，看上去乾淨極了。
代陽終於開口問：“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她嗓子帶著被煙酒過度侵蝕的沙啞滄桑。
喬之凝溫聲回眸，這一刻才認真去看女人的臉。
雖然濃妝豔抹，還可以看出底子很不錯。
“看不過眼，就順手幫幫你。”
“嗬……”代陽嗤笑，顯然是不信的，她再度端起麵前的酒瓶，沒什麼表情地喝了幾口，“說吧，你想乾什麼？”
要是換個男人救她，還有可能是英雄救美，而這個看上去乾淨清純的漂亮女人，卻讓代陽敏銳地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她是女人，而且是個壞女人，自然對同類敏感。
代陽直覺這個救下自己的女人不簡單。
喬之凝摩挲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問她：“你是許黎川的前女友？”
嗬……又是許黎川。
“對。”她答。
“叫什麼名字？”
“代陽。”
代陽說完，手指微微哆嗦，從包裡摸出一個煙盒，熟練地抖出一根，夾在指間，正要點，卻被喬之凝伸手奪走了。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煙味。”喬之凝淡淡說，“代小姐既然是許先生的前女友，無論如何都不該落到這種田地。我很好奇。”
代陽盯著她看了幾秒，目光陰森卻犀利，她從這張美麗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忽地大笑起來。
“你不是對我感興趣，你是對許黎川感興趣。”
喬之凝無所謂對她隱瞞：“的確如此。”
代陽抓起包起身，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看著很下賤：“謝謝你救我，其實不救也沒關係，我已經腐爛了。再爛一點也無所謂。”
她好不容易爬上許黎川的床，又被夏雲初一腳踩進了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