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雲初說到了她的小兒子,“圖昆還小,我送他去寄宿學校做插班生,從現在開始,他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都會負責。不過我這兒他不能過來,我會在學校附近安排一間足夠大的房子。等放假的時候,你們母子兩個就可以一塊住在那邊。”
阿茶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她感激得說不出話來,膝蓋一軟,要跪下給夏雲初磕頭。
“謝謝太太……”
夏雲初攔住她,玩笑道:“我這懷著孩子呢,你給我磕頭是要折我的壽?”
一聽這話,阿茶連忙爬起來,雙手合十,口裡絮絮念叨著:“太太和孩子都大富大貴,平安順遂。”
她抹乾淨眼角,重新抓住夏雲初的手,夏雲初能感受到阿茶未褪的激悅,她手都在發抖。
“太太,我本來以為,您一走,就會把我們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幸好,幸好後來先生來了,他說您叮囑他,一定要把我們一家從古滇接走。太太,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夏雲初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這是許黎川替她謀劃的,他替她完美收服了這一家人的心。
夏雲初擺擺手說:“好了,道謝的話以後就不許再說了。到此為止了,你早點去休息。”
說是住家,但阿茶並不住在房子裡,而是住在外麵院子的小單間裡。
原先是倉庫,許黎川讓人修葺了一遍,裡麵設施齊全,住起來也很舒服。
阿茶走後。
夏雲初久久坐在沙發上,斂眸靜思。
她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阿茶一家的信任,他們對她會十分忠誠,她也能完全信任他們。
就不知道那圖塔的本事,希望他是個人才,可以培養。
夏雲初揉了揉太陽穴,淡了這些思緒。她看見了買回來的剪紙,靜靜地躺在一旁,露出一角紅色的繁複花紋。
她目光柔下來,起了小孩心思。
於是,許黎川開門進來便看見夏雲初赤腳踩著椅子上,往窗戶上貼紅豔豔的剪紙畫。
她實在說不上手巧,認認真真都貼歪了,自個兒都忍不住笑。
許黎川站在她身後,耐心地等她貼完,上手,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夏雲初沒有防備,輕呼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
許黎川皺眉道:“懷著孕也敢上躥下跳,不怕摔了!”
夏雲初魂定下來,眼角輕挑,指尖在他心口輕輕畫著圈。
“喲,大忙人許總這麼早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要在辦公室過夜呢。”
她天生眉骨,一顰一笑皆是風情,何況在他麵前,她有意讓自己誘人,更煙視媚行,像個勾魂的妖精。
似嗔怪似撒嬌的語調,亦酥得人發麻。
許黎川將人壓在柔軟的地毯上,用鼻尖蹭她的臉。
“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
“我要是陰陽怪氣起來,可不這麼說話。”
口舌上,她從來不輸的。
夏雲初低聲問他:“事情都順利嗎?”
她不細問,她隻想知道他目前的大概情況。
許黎川默了片刻:“還不好說。”
他回了趟辦公室,和安排去金三角那邊探情況,看形勢的人遠程視頻。那邊形勢複雜,勢力也複雜,大多都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槍支彈藥充沛。
烏依將軍的資產到了許黎川手裡,那群人明麵上不敢怎麼樣,可背地裡小動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