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喬之凝做小伏低的姿態擺得更會令人覺得，若是再咄咄相逼，就是自己過分了。
但夏雲初不吃這一套。
“最好如此，喬小姐，彆在我麵前玩把戲。”夏雲初將擦完手的紙，揉成團，隨意地扔進垃圾桶。從喬之凝身邊擦過時，慢悠悠地隨口提了句，“我家先生和你父親鄭老爺子以前也有過一麵之緣，喬小姐回去過節，順便替我先生問個好吧。”
喬之凝聞言神色微僵。
夏雲初已經查清了她的底細。
喬之凝回過頭，看著夏雲初婀娜的背影走出門外，她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眼底一抹深慮的狠色。
夏雲初不比許嫣然。
許嫣然雖然有點小聰明狡獪，但畢竟涉世不深，單純易哄，得到她的信任很容易。
而夏雲初不是那麼好爭取的女人。
如果今天晚上的試探有結果，她要想得到夏雲初的信任，得走一步險招。
夏雲初離開女衛生間沒幾步，轉角就撞上一堵人牆，鼻翼間滿是男性清冽的氣息。
她抬頭看著出現在麵前的許黎川，有些好笑。
“前麵就是女衛生間，你等在這裡也不怕被人當變態？”又見他手裡還拿著她的包，微微揚眉，問他，“嫣然呢？”
“她在包間裡和她媽通電話。”許黎川遞了個臂彎給她，“我替你打過招呼了，我們先走。”
夏雲初剛攀上許黎川的手腕，聽見身後有高跟鞋踏著地麵的聲響，回過頭，正是喬之凝。
她依然是見人就露的笑臉。
“許先生，雲初姐你們要回去了？”
“嗯。”許黎川說，“嫣然在包間裡等你，明早我安排了人送你們去機場，一路順風。”
喬之凝笑吟吟地：“謝謝許先生，那你們回去也小心。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了。”
許黎川是自己開車來的，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餐廳外的小廣場上。
夏雲初陪他去取車，隨口問：“你覺得喬之凝怎麼樣？”
“你對她好像格外有興趣？”
許黎川從褲兜裡摸出車鑰匙解鎖，車尾燈亮了亮。他替夏雲初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夏雲初躬身坐進去，等許黎川從另一側上車，她才說：“是有點興趣，我們身世很像，她這個人也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她默了片刻，試探性地問許黎川：“你覺不覺得，喬之凝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樣？”
夏雲初抓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細節，但女人在某些方麵，直覺敏銳得可怕，她能斷定喬之凝對許黎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