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已經死了，那一對假裝成夫妻的殺手隻有男人被活捉，加上開車埋伏的七個人，總共八個，被何一交到了小五手上。
那男人顯然認出了小五，冷汗如雨下，知道落在他手裡，是生不如死。
男人索性心一橫，居然趁著人不備，一頭撞在桌角，自己了結了自己。
許黎川來的時候，屍體還有餘溫。
知道小五，卻不知道他現在跟在許黎川手底下做事，顯然這男人近幾年不在雲城。
是外地來的。
許黎川用腳尖踢了下屍體，問小五：“能查到身份嗎？”
“恐怕難。”
這人顯然是彆人花錢雇來的，乾這種活計的人，基本上就銷戶了，在世上也是無牽無掛。人一死，燈滅茶涼，什麼也不留。
許黎川想抽煙，一摸內兜，空扁的。他那盒煙被夏雲初扔掉了。
小五懂事，遞上煙想替他點火。
許黎川擺擺手。
她既然不喜歡，他不抽也無妨。
“剩下那七個人呢？”
小五答：“都在地下室，等您處理。”
地下室很寬敞，隻是不透光，但裡麵燈火明亮，滿牆滿麵琳琅滿目掛著的都是刑具，隨便挑幾樣，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那七個人，都被綁在了柱子上。
為防他們咬舌自儘，都戴上了嘴籠，讓他們能勉強說話。
許黎川在這裡，看見了圖塔。
小五讓圖塔審第一輪，顯然，他什麼都沒問出來，卻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汗。圖塔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許黎川，見他在椅子上坐下，神色如水，看不出喜怒。
圖塔不敢越級，先走到小五跟前說：“五爺，他們嘴硬，什麼都不說。”
小五還沒來得及說話，許黎川先淡淡開嗓：“不是他們嘴硬，是你手軟。”
圖塔趕緊低下頭。
許黎川讓他到跟前來，用眼神示意小五去審。許黎川輕眯起眸光，看著小五解開西服紐扣，朝那七個人走去。
他緩緩對身旁的圖塔說：“圖塔，你看好了，對待敵人手段要狠。”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地下室裡回蕩，這是圖塔第一次見識到小五的手段，他光看著，已經汗如雨下，突然就懂了那些人為何而尊稱小五一聲“五爺”。
而被小五恭恭敬敬奉為先生的許黎川有多狠，圖塔根本不敢想。
“圖塔。”許黎川嗓音平淡如舊，告訴他，“你對敵人有多狠，對你自己效忠的人就要有多忠心，明白嗎？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比他們更慘。”
“是。”圖塔舌頭都在打顫，但他是聰明的，知道許黎川話裡的敲打，他說，“先生您放心，我的命是太太給的，我日後一定也誓死效忠太太。”
這是許黎川想聽到的。
他點點頭，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那群人在小五手底下皮肉破裂，白骨森然。
終於有頂不住的，開了這個口，後麵的人自然一個接一個的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