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川回到公司,走進辦公室卻沒發現夏雲初的身影,有點意外,問秘書:“太太呢?”
秘書回道:“太太在休息室。”
許黎川快步趕過去,夏雲初正坐在沙發上翻雜誌。一見他,合上雜誌,給了個甜甜的笑臉,心情大好的樣子。
許黎川就猜到了她為什麼這麼高興。
“圖塔告訴你了?”
他本來準備等珍珠運到港口再告訴她的,沒防備圖塔那邊先打了小報告。
夏雲初笑眯眯地:“許先生辦事效率很快,我很滿意。等珍珠到了港口,我驗收了就立馬付錢。”
生意上的賬倒是算得很明白。
“好。”許黎川並不差她那點錢,但在商言商,他也不想讓她覺得不被尊重。他輕捏了捏夏雲初柔嫩的臉,換了個話題,“怎麼不在我辦公室等?”
夏雲初有自己的考慮。
“你不在,我怕我自己待在裡麵忍不住會亂翻文件。有些機密的公事我不應該知道。”
他含笑道:“我第一次知道我太太這麼懂事。”
夏雲初抬手打他,下手卻是軟綿綿的,打在他襯衣底下緊實的肌肉上,也不知道是誰吃了虧。
兩人一塊回家。
在車上,夏雲初想起許黎川下午去見章華了,忍不住問:“霍廷盛和章家的合作談到哪一步了?”
作為搭線的中間人,許黎川自然對其中的細節很清楚。
“差不多談妥了。再過一個星期,章華要舉辦一場郵輪晚宴,到時候會邀請很多媒體到場,他和霍廷盛會當眾宣布合作的事。”
一個星期……
夏雲初分神想,阿光的傷到時候應該也快養好了。
她的思想就順著阿光這條路劈了叉,兀自神遊盤算著:到時候得把霍廷君也弄到到郵輪上去。
這不難,要誘霍廷君上郵輪,她一個人就可以辦到,她可以做那個誘餌。
不過郵輪是章家的,想在裡麵不動聲色地部署,會有點麻煩……
她正思考著,眉心忽然被人一點。
夏雲初回神愣愣:“怎麼了?”
她模樣呆得可愛。
許黎川捏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口吻嚴肅地警告:“不準再亂來,你的安全必須放在第一位。”
他能猜到幾分她的心思。
“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你放心。”夏雲初寬他的心,繼而神色認真地說,“郵輪晚宴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她不必把話說透,許黎川能懂。
他默了一會兒:“你想用阿光?”
“是。隻有阿光最乾淨,而且他會拚儘全力。”這話分外涼薄,夏雲初卻說得很淡然。
能利用的,就利用到極致。
她靠在許黎川肩頭,很輕地歎了口氣:“許黎川,我的血可能是涼的。”
無論怎麼說寧丹青和阿光也是兩條鮮活的人命,她居然能這樣薄情冷酷地安排他們犧牲。
“血涼點好。”許黎川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漫不經心地說,“自古隻有拋頭顱灑熱血,就沒有灑涼血的。說明我們能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