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許嫣然這步棋,她走對了。
喬之凝勾唇微笑,神色不耐地聽許嫣然哭訴完,立即又打了一通電話:“通知一下你們雲少,可以開始準備了。”
簡單一句,喬之凝掛斷了,手機留在掌心把玩著,她眼角餘光掃過屏幕上顯示的時間,似笑非笑。
什麼時候,發第二條短信好呢?
夜幕深得像一攤打翻的濃墨。
夏雲初裹了條毛毯,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在和陸寧修通電話,問他和謝安琪的情況。
陸寧修倒算男人,被那群混混圍住時,他把謝安琪護住了,所以謝安琪隻受了一點皮肉傷,他自己倒是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但都是外傷,連住院觀察都用不上。
夏雲初說:“那群混混我已經處理了,不用告訴你哥。你親嫂子懷了孕,他正高興著,彆給他添堵。”
“雲初姐,你彆把我當小孩子糊弄。”陸寧修輕吸了一口氣,說,“沒有哪群混混會特地跑到那種地方,去找我和謝安琪的麻煩。這事沒完,我看著安琪在我麵前被欺負,是我沒保護好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就相信我。這件事和你們陸家沒有關係,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你?”陸寧修不明白,“怎麼回事?許哥知道嗎?”
夏雲初沒開口,先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大門外。
是許黎川回來了。
他回得比她料想得要早一些。
“以後有時間跟你細說。”夏雲初心不在焉地結束了電話。
許黎川走的很快,他常穿黑色的大衣,氣質冷然到自成風骨。走到樓下,他微微頓步,抬眸看了眼陽台上的人。
四目相交一瞬。
夏雲初避開了他的視線,起身從陽台回房間。
沒過幾秒,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許黎川走進來。
夏雲初已經拿著睡衣要去浴室:“你要洗澡嗎?洗的話,我去客房洗。”
她淡定平靜得不像話。
這種平靜底下藏著多少情緒,許黎川是有感知的。
“夏雲初……”他捏住她的手臂,語氣略帶兩分無奈,“彆這麼陰陽怪氣的。法官判犯人死刑還會給個申訴的機會,我們談談。”
許黎川骨子裡是強勢的人,習慣了上位者的主導姿態。
但在婚姻裡,他學著主動讓步。
那是他的太太,懷著他的孩子。
他應該解決問題,而非加劇矛盾。
夏雲初看進他眼底深處:“為什麼瞞著我去見喬之凝?”
“我懷疑喬之凝知道雲泊的消息,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多想。”
夏雲初心頭微動:“那你問出什麼了嗎?”
許黎川垂眸默了片刻,告訴她:“雲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