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寶貝那個女人嗎?
看來她做的,還是太少了。
許黎川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往東郊彆墅,黑色轎車幾乎貼地飛行,一直開到彆墅院門外,才緩緩停下。
許黎川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沒有立即下車,坐在車裡靜默地看著這棟孤零零的小樓,隻有一樓客廳亮著燈。
不知是特意留給他的,還是她還沒睡。
許黎川坐在車裡抽完一根煙,等味道散乾淨了,他才下車,緩步走進彆墅。
一樓客廳沒有人。
他上到二樓沒有直接進主臥,而是先去客房裡先衝了個澡,這才去推主臥的門。
門沒上鎖。
房內床頭亮著一盞昏暗的台燈。
橘黃色的光暈下,床上女人的睡顏格外靜謐寧和。許黎川靜悄悄地走過去,她睡覺時,依然習慣性地縮成一團,像隻小貓。
這場冷戰,耗時太久了。
直到親眼看見夏雲初,他這陣子無所安定的心才終於回到遠處。
許黎川伸出手,近乎虔誠地摸了摸她的臉。
看來他的小貓將自己照顧得很好,沒有瘦,也沒有憔悴。
他不打算弄醒她,克製住自己想將她撈進懷裡的欲望,抽回手準備去客房對付一晚上。
夏雲初卻在他指尖抽離的瞬間,懵懂地睜開了睡眼。
其實夏雲初根本就沒睡著。
她告訴門口的保鏢,她要見許黎川以後,就一直在等他出現。
但她不能讓許黎川瞧出她的急躁和不安,故而她裝睡,在恰當時候,睜開眼睛。
她演技很好,睜眼時看見許黎川出現在麵前還呆愣了一下,繼而不知是夢是醒地伸手,輕輕地觸碰他的鼻梁,他的嘴唇,眼眶漸漸紅了,喃喃著恨聲罵道:“許黎川你這個混蛋,做夢也不放過我?”
她竟以為還是夢?
許黎川哭笑不得,一時間又心疼極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她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他抓住她的手,用牙齒輕咬了一下,低低地問她:“想我嗎?”
夏雲初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他真的回來了,被燙似的抽回手,從腦後抽出枕頭砸他:“誰想你?王八蛋才想你!快滾!”
她完全醒了,似嗔似怒,口是心非,眼波流轉,一張臉生動極了,勃勃的生氣。這樣的夏雲初叫他懷念。
許黎川想自己是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他沒有滾,非但沒滾,還擠到了床上。
夏雲初用拳頭砸他,推他,哪裡抵得過他的力氣,最後恨恨地張口朝著他肩頭咬去。
許黎川閉目擁緊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雲初,用力一點。”
讓他能更真切的感受她的憤怒,她的愛恨。
然而夏雲初卻咬不下去了,她頭抵著他胸口,溫熱的眼淚滲進他的胸口,一路攻城略池,直逼心臟。
他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疼痛。
許黎川沉吸一口氣,低頭親吻著懷中人的發頂,向她投降:“雲初,到此為止吧,好嗎?不要再跟我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