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過來的,正是她求謝安琪幫忙弄到的一本護照和身份證。
“你想要這個,何必去求謝安琪幫忙?”
夏雲初終於流露出緊張,聲音抖得不成調:“你把謝安琪怎麼樣了?是我強逼她幫忙的……你有什麼火氣衝我來!”
許黎川唇角慢慢翹起,居然笑了一下,他捏住她的下巴:“我殺了她。”
她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熱氣,渾身冷得直打顫:“你在騙我!”
這一刻她的恐懼和擔憂是真的。
為了彆人。
許黎川心頭酸澀,泛起細微的疼痛,嘴角笑意卻更深。他溫柔地摸著夏雲初的臉,字字如刀,傷人傷己:“所以,你乖一點。如果你不希望那些能幫你的人,一個一個死在你麵前的話。”
入夏的天,氣溫回暖,臥房的窗戶敞開,拂進來的風也是暖熱的。
夏雲初卻隻覺得冷,如墜冰窖,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一雙手死死揪住許黎川的衣領。她罵道:“混蛋……許黎川,你真是個混蛋!”
他仍然微笑看著她:“對,我是混蛋,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下次再動念頭離開我的時候,最好考慮一下後果。阿茶一家,明峰……我還漏掉了什麼人嗎?你提醒我一下。”
夏雲初忍無可忍,悲憤交加,一耳光朝他臉上用力扇了過去。
許黎川被打得頭偏向一側,臉頰上浮現明晰的指痕。
他低頭笑了一下,猛然伸手按住夏雲初的後腦勺,將人逼到自己眼前,低頭狠力吻上她的唇,近乎瘋狂地掠奪著。
夏雲初死命推他,卻毫無作用,隻刺激得他更加瘋狂,最終咬破了她的嘴唇,嘗到了血的滋味。
“夏雲初……”他抵著她,喘著粗氣,“我他媽要被你逼瘋了!”
說完,許黎川拽著她的胳膊,將人拖下樓,一路拖進了廚房。
他當著她的麵,打開燃氣灶,將護照和身份證丟了進去。
夏雲初早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和掙紮,麵如死灰,平靜地看著藍色的火焰將那象征著她逃跑生機的東西吞沒,一點點燒成灰。
她的生氣好像也被燒乾淨了,一張臉麻木得如同死水。
許黎川硬起心腸不去看她,怕多看一眼,就會在這不見刀光的情愛廝殺場上率先投降,向她妥協求饒,讓她得意。
他摔門出去了。
然而坐進車裡,卻又遲遲沒有發動。
許黎川點了根煙,抽完了。他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陸寧修手機上,陸寧修接到他的電話隻覺得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叫了聲:“許哥……”
他閉目輕柔眉心:“讓謝安琪到東郊彆墅來一趟,陪陪夏雲初。”
終究,他還是敗給了她。
臨出門前,夏雲初那張心如死灰的臉讓許黎川覺得害怕。
他放狠話原意是想讓她恐懼,讓她不敢再動逃跑的念頭。
可他對她始終硬不起心腸。
他能承擔她的恨,卻沒辦法對她的悲傷痛苦無動於衷。
許黎川最後朝彆墅裡看了一眼,打轉方向盤開車前往公司。開到公司,正好是上班時間,許黎川剛走出電梯,秘書就迎了上來。
“許總,有位姓喬的小姐說已經和您約好了,正在辦公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