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川立即一通電話安排下去,調動所有人手尋找李銘兆。而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夏雲初一眼。
羅嚴輕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夏雲初獨自留在樓道裡。她站不住了,腳下發軟,最終軟軟地從牆上滑坐在地。
沒過多久,何一便出現了,來送她回家。
另一頭,許黎川在回公司的路上,讓羅嚴通知安保部,點名要幾個心細妥當的人去檢查一遍他的辦公室。
“邊邊角角都仔細搜一遍,裡麵不乾淨。”
等許黎川回到辦公室,辦公室已經被地毯式地查過一通,又整理如新,隻多出一樣東西擺在他辦公桌上。
許黎川瞥了一眼,先打了個電話給何一。
“她怎麼樣?”他語氣裡透著疲憊。
何一是個憨直性子,說老實話:“太太她……她臉色不太好。”
許黎川硬起心腸,不去想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淡淡地吩咐:“讓醫生過去看看。”
他扔下手機,揉了揉眉心,按了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叫喬之凝來我辦公室。”
喬之凝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杯咖啡。
“許先生……”當看清許黎川辦公桌上那個小東西時,她臉上那像麵具一樣柔美的笑容驟然僵住,手跟著一抖,咖啡險些灑了出來。
許黎川拿起那小玩意兒把玩,抬起眼皮看她:“在我的辦公室裡裝監聽器?喬之凝,你找死是嗎?”
他沒有給醫院留私人聯係方式,所以明峰病危的消息,是院方聯係羅嚴,再由羅嚴轉告給他的。羅嚴接電話時,就在這間辦公室。
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喬之凝不可能聽到消息。
除非,他辦公室被裝了竊聽器。
果然,他搜到了。
喬之凝已經意識到不妙了,是她操之過急,小瞧了許黎川的警惕性。
一著不慎,很容易滿盤皆輸。
喬之凝趕緊道歉:“對不起,許先生,我可以解釋……”
許黎川冷笑:“你解釋一個給我聽聽。”
喬之凝咬著下唇,擠出眼淚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許先生,我……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離你更近。是我太蠢了,以為要是能比彆人更早一步知道你的心思,你的打算,就能……就能讓你刮目相看。對不起許先生……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她聲淚俱下地告白。
可許黎川卻像是個冷眼旁觀的看客,看她一個人在台上賣力演出。
“說完了?”他一甩手,竊聽器砸在了喬之凝麵前,冷淡地說,“喬之凝,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經救過我太太的份上,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這次我不會動你,但我們也兩清了,再有下回,你動這些歪心思,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現在,收拾東西滾。”
喬之凝卻站著沒動,她已經止了眼淚,手攥緊拳,指甲陷入肉裡,摳得血肉模糊。
她極苦澀地笑了一下,還有半點希冀:“許先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對我……難道一點好感都沒有嗎?我不相信。”
許黎川是真的不耐煩了。
“聽不懂人話是嗎?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