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猥瑣的日本男人,不過是想拿著這個把柄先占占她的便宜而已。
夏雲初腦子飛快地轉動,她知道藤井波不能留了。
然而沒等她進一步動作,藤井波身後忽然伸出來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從藤井波脖子上劃過,悄無聲息地割斷了他的血管。
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麵容驚悚扭曲地倒在地上,死透了。
夏雲初看著麵前的女人,微微訝異地挑了下眉:“桑娜?”
她顯然是第一次殺人,雖然極力表現出鎮定的樣子,但沾了血的手還在發抖。
夏雲初沒顧得上問彆的,當機立斷:“你知道這附近哪裡可以藏屍嗎?”
“跟我來。”
桑娜將匕首收好,和夏雲初兩人拖著屍體,扔到了一個草木茂密的角落,用樹葉蓋好了,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
夏雲初注意到桑娜的手還在發抖,她輕飄飄地問了句:“沒殺過人?”
“……”桑娜默了片刻,才緩緩說,“我跟他們不一樣。”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沒有平時的風情和輕佻,反而有股近乎悲壯的情緒。
“做同樣一件事,立場和理由不一樣,那麼結果也就不一樣。”夏雲初看了她一眼,“就像戰爭,侵略者和反抗者都在殺人,但誰也不會把他們混為一談。”
桑娜始終都是半低著頭,像覺得自己有罪一眼,直到這一刻,才側頭看向夏雲初。
這個女人,似乎和她想象的又不太一樣。
夏雲初問她:“你怎麼突然來了?”
“路過。”
夏雲初戲謔了一句:“不用陪著許先生?”
“不用。”桑娜已經平靜了下來,骨子裡的嬌媚勁兒又湧了上來,睨了夏雲初一眼,漫不經心地道,“除了你,他眼裡看不見彆的女人。”
話剛說完,桑娜表情忽然變了變,手捂住嘴,喉嚨裡發出乾嘔的聲音。
“怎麼了?”
夏雲初想去看看她的情況,卻被桑娜一把推開。
“彆管我。”桑娜後退了兩步,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去做你的事,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再來找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雲初看著女人踉踉蹌蹌的背影,微微皺眉,心裡有了個令她後背發涼的猜想……難道她,懷孕了?
夏雲初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為彆人的事分心。
她衣服上還沾著藤井波的血,得趕緊去清洗乾淨,不然被人發現就難解釋了。
好在夜色濃鬱,夏雲初在路上碰見幾個人他們都沒察覺到她身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