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還好就是不好。
“坦桑很難對付？”夏雲初進一步問。
許黎川倒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猜到了什麼：“葉一柏告訴你的？”
“是葉軒。你彆看他小，人很聰明，知道很多東西。”
雖然是個小屁孩，但這麼明著和他搶老婆的，葉軒還是第一個。所以許黎川看他還是很不爽。
許黎川淡聲說：“彆擔心，坦桑的地盤我遲早要搶過來。他提前撕破臉也好。”
夏雲初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個名字：“那雲泊呢？”
雲泊和坦桑之間有合作。這是葉一柏說的，他當時的表情很不屑：“像雲泊和坦桑那類人，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麼契約精神的，一旦出現利益衝突，哪怕前一秒好的像親兄弟，下一秒也會翻臉。”
許黎川臉上神色很淡，看不出情緒。
“這回他沒露麵。我派人去查他的行蹤，在坦桑的寨子附近見過他。”末了，他低聲補充了一句，“我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金三角。”
夏雲初“嗯”了一聲，沒有再開口。
她是恨雲泊的，他做了那麼多事，他該死。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人生裡有一部分是由雲泊組成的，十多年的感情，他曾經待她那樣好……夏雲初硬起心腸，告訴自己，決不能在這種關頭心軟！
“你打李玥然了？”許黎川忽然冒出一句。
話題轉得太快，夏雲初愣了一下才跟上他的節奏，點頭說：“嗯，我打了。”
“為什麼？”
夏雲初無辜地聳聳肩：“她說話太難聽，我儘力忍耐了，最後沒忍住。你怪我嗎？”
許黎川勾唇一笑：“忍得住就不是你了。”
“她找你告狀了？”
“找李叔。”
李叔這層關係擺在這兒，不能不考慮。夏雲初抿了抿唇，先退一步：“我當時下手也不輕，明天去看看她，給她道個歉吧。”
“沒必要。”許黎川輕描淡寫地道，“她自找的。”
“可是李叔那邊……”
“我會處理。”許黎川淡淡地說，“誰也沒資格讓你受委屈。”
包括他自己。
夏雲初有些感動，用肩膀輕輕撞他一下，打趣道：“哎，李玥然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許黎川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她才多大？”
他上次見到李玥然還是三年前，總覺得那是個小不點，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性彆。當然了，李玥然在他這裡存在感這麼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壓根沒有正眼看過她。
“人家十九了好嗎？”夏雲初翻了個白眼，“葉軒隻有八歲，你都吃他的醋。人家一個十九歲的花季少女喜歡你，我還不能吃醋了？”
真吃醋是不可能的。
除了李玥然不夠格以外，她信任許黎川。
他們之間有外人不能理解更無法撼動的羈絆。
許黎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像揉小狗腦袋似的。夏雲初撥開他的手，有點不滿：“哎，我在吃醋哎。你認真一點！”
“那你想我怎麼辦？”他似笑非笑，湊到她跟前，呼吸溫熱曖昧，“肉償？”
“……”
這男人有時候可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