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沒有多想。
但走到吃飯的地方她反而愣了一下，這是一家高檔西餐廳，消費水平對於方茴來說未免太高了些。
不過她不好明麵說，怕傷了方茴的自尊心。
方茴顯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東西，有些不知所措，動作都很僵硬。夏雲初就細心地放慢動作，給她示範吃西餐的禮儀。
方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既然想取代夏雲初，那方方麵麵都得學著。
“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和姐夫是怎麼在一起的？”
夏雲初捏著刀叉的手頓下來，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她笑了笑：“這個說來話長了。”
“你慢點說，我想聽你們的故事。”方茴半玩笑半認真地道，“我以後也想找個像姐夫，不對，能有姐夫一半優秀的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適合你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夏雲初回憶著她和許黎川的點點滴滴，轉眼間，兩人居然已經經曆了這麼多，“我和你姐夫在一起，其實很不容易呢……”
夏雲初把她和許黎川這些年的故事，講給方茴聽。她聽得很認真，幾乎恨不得每個字都記下來。
她羨慕極了。
夏雲初能做到的那些事換成自己，未必就做不到。
隻是她沒有夏雲初的運氣，沒有碰上許黎川而已。
方茴這樣想著，越發嫉妒不平。
夏雲初用餐巾擦了下嘴角，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的確打算去洗手間，不過去之前，夏雲初先去了一趟收銀台，結了一半的賬。
她叮囑服務員：“麻煩你，待會我妹妹來結賬的時候，就對她說她可以享受半價優惠。”
“好的。”
夏雲初知道方茴自尊心重，也知道她目前的經濟狀況，所以她儘可能地保全方茴的自尊心，同時也守住她的荷包。
這一切卻被屏風後麵路過的喬平生聽得一清二楚。
小老板大駕光臨，巡音公司的高層自然好好伺候著，陪著他吃飯，恭維的話聽得喬平生耳朵都快起繭了。
他借口去洗手間，想出來透口氣，然後就看到那個差點被他車撞倒的女人。
對他冷若冰霜，轉頭倒還會照顧自己妹妹的自尊心。
喬平生對這個女人越發感興趣了，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她。
包間裡隻有方茴一個人。她學著夏雲初剛剛的樣子，切牛排，品紅酒，儘量讓自己做到和她一樣。
還需要多練習。
夏雲初的包就放在桌上，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方茴遲疑了一下，小心地看了眼門外，伸手過去取出了手機，來電顯示許先生，自然是許黎川。
她心跳加速，指尖微微發抖，接聽了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