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修碰上了大麻煩,證券會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許黎川替他一塊周璿,忙到了天黑,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陸辰修長舒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皺著眉說:“暫時還查不到誰在背地裡下了手。”
擺明了是有人陰他,把他捅到了證券會那頭去,搞金融不沾灰色地帶不可能。這次來查很突然,都是證監會有頭有臉的人物,陸辰修親自作陪,加上許黎川事情才擺平。
他說完發現坐在對麵沙發上的許黎川毫無反應,隻是低頭看手機,打電話,那頭沒人接,他倏地起身:“先走了。”
簡單三個字,便匆匆往外。
夏雲初的手機打不通,她兩個小時前給他打過電話,從某些方麵來說,夏雲初是個很懂事的女人。
她知道他這趟出來是幫陸辰修處理公事,若非必要,她不會打電話來打擾。許黎川當時忙著應付證監會那群老狐狸,沒有注意手機響了,現在閒下來回撥過去,居然打不通。
上車後,他聽羅嚴說,太太也給他打過電話。
當時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許黎川往家裡打電話,阿茶接的,說太太出門了。
又打去公司,人不在。
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消失?
許黎川想到了方茴。
方茴去參加聚餐,如果出了事,她第一個會求助的自然是夏雲初。
許黎川捏緊了手機,渾身透出寒意。
小五的電話在這時候鑽了進來,他口乾舌燥一般,聲音裡透著罕見的慌亂:“先生……太太她,她出事了。”
方茴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趴在地上後背火燒火燎地疼甚至動彈不得,她艱難地轉了轉眼珠,看見旁邊那輛車已經被燒得隻剩下空架子了。
她聽見了汽車的聲音,有人朝她衝了過來。
“雲初!”是許黎川,他臉上滿是緊張和心疼。
方茴忽然就覺得值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茫然地問:“你……是誰?我好疼……”
被煙熏過的嗓子有些沙啞,她和夏雲初的聲音本來就像,現在一開口更是真假難辨。
許黎川渾身一顫,小心地將人抱起來:“彆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讓緊隨而來的小五善後。
羅嚴趕緊聯係醫院做好急救的準備,許黎川幾乎是在市內旁若無人地飆車飛到了醫院門口。
方茴被推進了急救室。
她整個後背幾乎都燒焦了,腿上,胳膊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人卻出現了失憶的跡象。
醫生推測:“她腦補受過創傷,有腦震蕩的現象。不過並不嚴重,出現暫時性的失憶也是正常的,但好好引導,她還是可以恢複記憶。”
許黎川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回到病房,病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看見他時有些茫然和懵懂,甚至還有點害怕。
許黎川心疼極了。
“雲初,你彆怕。”
“我……我叫雲初?”
“是,你叫夏雲初,是我的太太。”
是的,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夏雲初了。方茴強壓下心裡的激動,隻覺得這一刻,她身上經受的痛楚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