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泊就安排人接夏雲初回家。
所謂的家,是他在這裡買了一棟僻靜的彆墅。院門一打開,林染留被驚豔了,院子裡種滿了她最愛的香檳玫瑰。
管家叫張叔,笑容可掬:“太太,這都是雲少親自為您種的。”
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她回過身抱了抱雲泊,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謝謝。”
而後便要卻抽身,卻被雲泊按住了腰。
“就這樣?”
林染臉一紅。
雲泊真想把她直接抱起來,雙雙跌進那片醉人的玫瑰海裡。
可他的身體條件不予許。
他手臂很有力氣,輕輕鬆鬆地將林染抱到了自己雙腿上,就著輪椅帶她在玫瑰叢裡旋轉,起舞。
林染又高興又害怕,怕他身體吃不消。
“雲泊,你小心點!”
“醫生說,我可以試著練習走路,有康複的可能。”
“真的?”她很為他開心。
雲泊抵著她的額頭:“等我康複了,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好嗎?我想把我的新娘抱回房去。”
說著,他低頭來吻她。
林染下意識地側臉躲過了。
一吻落空,雲泊身體明顯僵了僵。
林染很快意識到他的異樣,想解釋:“對不起……我剛剛是……”
“你討厭我碰你?”雲泊眸光沉沉地看著她,眼裡有受傷的神色。
林染自責不已。
可心裡的確有股莫名其妙的抗拒。尤其是在雲泊離她很近的時候,這種抗拒感會特彆強烈。
不過林染強壓下這種抗拒感,主動湊近吻了吻雲泊的唇,她剛想離開,卻被雲泊按住了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霸道至極的親吻,幾乎是撕咬啃噬。和他平時溫潤如玉的樣子完全不同。
林染怔住了,雙手綿軟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口,卻隻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條理分明的肌肉。
直到她大腦缺氧一片空白,雲泊才鬆開她。
“以後,不要再推開我。”他啞聲,似哀求又似警告。
林染茫然,有點被嚇到了,隻能愣愣地點頭。
雲泊摸了摸她的臉:“阿染好乖。”
她現在是白紙一張,上麵有什麼痕跡,全憑他來落筆。
雲城,許家彆墅。
方茴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式搬回了許家。
住院這段日子,阿茶也經常去照顧她,對她儘心儘力。但方茴沒有半點感動,她知道阿茶不是對她好,而是對夏雲初好。
阿茶瞧不上自己,方茴一直都知道。
她以失憶為借口,在許黎川麵前挑阿茶的刺,希望他能把阿茶辭退了。
但許黎川隻是奇怪地看她一眼:“阿茶是家人,不是傭人。是你把她從古滇帶回來的,如果想讓她離開,也得等你記憶恢複了再做決定。”
方茴怕許黎川察覺到什麼異樣,此後對要趕阿茶走的事閉口不提。比起阿茶,更令她頭疼的是許黎川對她的態度。
絕對談不上不好。
他關心體貼她,對她事無巨細。
可他不碰她。
一開始借口是她身體有傷,後來,她身上的傷恢複了,她主動,許黎川都會避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