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天穿著紅色短裙,靠在牆邊抽煙都像一幅風景。
自然就被盯上了。
一個喝多了的男人噴著酒氣往她身上湊,嘴裡說著調笑的葷話。李娜娜沒什麼耐心,一巴掌就朝他臉上招呼了過去,那男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挨了打,剛剛那副衣冠禽獸的嘴臉也不端著,罵罵咧咧地反手就是一耳光。
李娜娜被打得眼冒金星,那男人將她往一旁的小包房裡拖。
李娜娜尖叫著喊救命。
可音浪太強,一浪高過一浪,沒人聽見。
她被扔進了黑黢黢的包間。
那個男人壓上來的時候,有人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
李娜娜隻憑一個剪影,就認出了他。
冷冽而鋒利的輪廓,朝她走來,揪住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拎起來就是乾脆利落地兩拳。
“滾。”
他嗓音低沉,帶著醉酒後的喑啞。
那個混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一看自己不是對手,連滾帶爬地跑了。
李娜娜僵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看著許黎川朝自己走來。
她叫了聲:“許先生……”
許黎川似乎笑了一下,湊近,帶著酒意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他的手沒有碰她一寸裸露的皮膚,反而撫摸著她的紅裙。
他是醉了,深邃的眼裡三分迷離:“你穿紅裙很美。”
這男人能勾魂。
李娜娜主動湊上去吻了他。
許黎川隻僵了一瞬,扶住她的後腦勺,近乎狂烈地侵略者她的唇舌,呼吸急促起來,鼻息微重,卻喃喃地喊著一個名字:“雲初……”
李娜娜身體一僵。
許黎川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了她腰後。
光滑一片的肌膚,觸感細膩。
他瞬間意識清明。
不是她。
許黎川鬆開了懷裡的女人,說了句:“抱歉,祝你玩得開心。”不帶絲毫留戀地轉身走了。
從頭到尾,其實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他把她當一瞬間的替代品而已。
“可我愛上了。”李娜娜苦笑道,“女人很容易動心的,一旦動心,就收不回來了。算我運氣不好,碰上他。”
遇過如此驚豔的人。
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可從此以後,又看得上誰呢?
她說:“林染,你很幸運。你要是敢對他不起,我不會放過你。”
林染聽完,低頭笑笑:“李小姐難道還打算繼續倒貼?”
“犯賤上癮不是什麼好事。”李娜娜一撩頭發,風情萬種,“我看得出他喜歡你,我也沒有當小三小四的癖好。我追他,隻是因為夏雲初失蹤了,如果她回來,我不會再上杆子往許黎川跟前湊。現在許黎川中意你,我讓步。反正我還年輕,等得起。”
“那要是夏雲初回來了呢?”
“那你說不定會被那女人大卸八塊。”李娜娜聽過夏雲初的光輝事跡,悍妻妒婦無疑是對她最貼切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