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覺得身體五臟六腑都跟著大腦一塊在抽痛。
可她依然死死抱著許黎川不肯撒手，她愛的人就在這裡，她經曆的所有痛苦，好像都值得了。
“許黎川……”她叫他的名字，輕輕咬著他的耳垂，對他說，“我想要你。”
欲望的氣息在瞬間被引爆。
那一晚上在林染這間小公寓裡，到處都留下了她和許黎川糾纏的氣息。
衣服落了一地。
林染最後的記憶是在浴室裡，醒來時，她已經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了。但枕邊沒人。
她抓起許黎川的襯衣套上，揉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走出臥室，便看見許黎川在廚房做早餐。
林染光著腳，自後抱住他，臉貼在他寬闊厚實的背上，嗅著他的氣息。
“早上吃什麼呀？”她聲音有點啞，聲線裡多了無數小鉤子，勾得許黎川心癢。
他回過身，輕咬了下她的唇：“麵條。去洗漱，吃完了我們出門。”
“去哪兒？”她好奇。
“拍婚紗照。”
兩個小時後。
林染坐在一家高端私人婚紗定製店裡。
店長是個外國美女，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親自來招待。
“林小姐好福氣。”她把林染當許黎川的新寵，又明知她不是許太太，口頭上的稱呼就得拿捏分寸了，“許先生親自設計了一套婚紗，我一直在想哪位美人最後能穿上。今天見到真人了。”
仿佛她是宮鬥劇裡的最後贏家。
許黎川淡淡挑明：“她是我太太。”
店長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精彩起來：“啊，原來是許太太。”
無論她姓誰名誰，沾染了許黎川的姓氏，那就是許太太了。
在她看來，中國女人不需要有自己的姓名，妻憑夫貴。
林染笑了笑，倒也無所謂彆人怎麼看，更不想多解釋，她隻好奇許黎川親手設計的婚紗。
在設計行業，她是專家，許黎川才是門外漢。
但那件婚紗擺在眼前的時候，林染還是被驚豔了一把。
簡潔大方的魚尾裙擺，一字肩，上麵墜滿了碎鑽，似繁星一般。裙擺處回褶紋花，細看是淺金色的香檳玫瑰。
一動起來流光溢彩。
極美。
“去試試。”許黎川催她。
林染進去穿婚紗的時候，羅嚴從外麵匆匆趕來，手裡拿著個天鵝絨湖藍色的戒指盒，遞給許黎川。
許黎川接過來，朝樓下瞥了眼，小遲和小七兩個小家夥捂著嘴，輕手輕腳地跑上樓。
“爸爸……”小七用氣聲喊他，“媽媽什麼時候出來？”
“很快了。”
“那我們先藏起來。”
兩個小家夥一塊縮進了窗簾後麵。
羅嚴左右看看，輕咳了一聲，在店長尷尬困惑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裡，鑽進了一排婚紗後，躲了起來。
許黎川耐心地等著林染出現，麵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捏著戒指盒的那隻手掌心卻冒出了汗。
他居然也會有這麼緊張的一天。
試衣間的簾子終於打開，林染穿著婚紗，出現在他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小心翼翼地問：“好看嗎？”
許黎川眼底一抹驚豔之色。
“很美。”
他如實說。
林染笑，正要再說點什麼，卻看見許黎川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跟前，忽然單膝跪下。
“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他喉嚨發緊，一向淡定從容的許先生，這回居然緊張地差點打不開戒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