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
“滾。”許黎川薄唇微動，“彆讓我說第二遍。”
蔣昭恐怕生平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遭到男士這種絲毫不留麵子的對待，當下委屈又氣憤，還不敢表露出來，抓起包調頭就走。
許黎川微微側目，發現林染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想說什麼？”
“我以為你會打她。”聽口氣，居然有點遺憾。
許黎川笑了：“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沒風度到，會在公開場合打女人？”
“你愛我啊。”林染理直氣壯，“小說裡麵不是男主愛女主，會揍欺負她的人嗎？”
許黎川點了下頭：“有道理。那你吃完，我們再去找她，打一頓。”
林染忍了忍沒忍住，笑倒在他懷裡。
這男人一本正經搞笑的樣子，真的很冷幽默。
許黎川來得急，沒吃午飯，就著林染的碗吃了幾口，看時間不早，打算送她回公司。
林染卻不急：“我下午請假了，你陪我去個地方。”
“好。”
但許黎川沒想到，林染居然會帶著他去醫院看望付南青。
從進病房的那一刻開始，許黎川臉上就帶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除了禮貌性地和付南青點了下頭以外，連個單音節都沒給。
“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了？”付南青淡淡笑著，語氣有些古怪。
他發現自己從沒了解過林染這個女人。
她的一切都是神秘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和他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林染看了眼床頭已經切好的水果。
“其實我之前來過兩次。”
這回彆說付南青了，就連許黎川也抬了下眼皮。
林染在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注視裡，解釋：“不過我來的時候，李欣穎都在，打擾你們不合適。”
付南青有點激動：“她隻是……”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知道她喜歡你，她人也很努力。”林染平靜地說，“她怪我其實我也能理解，你受傷的確是因為我。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希望你能和她說清楚。她是個好苗子，因為這些事毀了不值得。”
公司裡那些流言蜚語，一個蔣昭傳不了這麼快。
而比起蔣昭，向來內斂安靜的李欣穎，要狠得多。
但她不是什麼壞人。
林染知道，李欣穎不過是個暫時被感情衝昏頭的小女生而已。
她惜才，故而希望付南青出麵，解開李欣穎心裡的疙瘩。
付南青沉默了良久：“……我知道了。”
“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林染轉身，許黎川已經先一步替她拉開了房門。
“小染。”付南青在後麵叫她，苦澀地笑笑說，“祝你幸福。”
林染看了眼許黎川，笑得很甜。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