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力忍住自己將要落下的淚水，蕭陌移開目光，手卻緊緊握著唐若曦的手。
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沒想到他蕭陌還有這麼一天，不過……也是活該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那麼對她，她應該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若曦，我是陳芸。”
陳芸輕柔的嗓音微微有些低迷，她把唐若曦扶起來，自己則目不轉睛地和她對視著。
“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們曾經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奔跑……然後，你丟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她的語氣帶著憂傷，竟然已經到了那種聞者落淚的地步。
唐若曦有了反應，她緩緩閉上眼，眼裡卻流下淚來。
“不……”
“然後，你遇見了一個男人，你很愛他對嗎……”陳芸輕輕抓住她的手，“告訴我，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不……沒有！”唐若曦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猛地甩開了陳芸的手，然後睜開眼，淚眼朦朧地看著床前的兩個人。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愛上蕭陌……從來沒有！”唐若曦想掙開蕭陌的手，沒想到卻被他攥得緊緊的。
“他是錢寶兒的……錢寶兒不是我逼走的，上床也不……”
唐若曦的話斷斷續續，但是眼裡的淚卻越流越急。
“好……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你一直在睡覺，你睡得很沉，隻是做了個噩夢……”
陳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等唐若曦閉上了眼，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唐若曦卻沒有睡著，而是緊緊地裹著被子，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縱使她現在已經是在睡眠狀態，但眼淚卻沒有停。
“怎麼回事！”蕭陌早就忍不住了，心裡急得一團亂麻。
陳芸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抬手輕輕地拍打在唐若曦的肩膀上，像極了一個母親在哄孩子睡覺。
唐若曦終於不再顫抖了，陳芸這才回答蕭陌之前的問題。
“她恨你。你的一些話語或者行為嚴重刺激到她，而且……不止一次。所以即使是被催眠，她也不想想起你！”
她的語氣肯定，看向蕭陌更是有些犀利。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