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生病的了？”陳芸斟酌了一下，突然開口。
唐若曦眉宇皺得更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怎麼……你知道嗎？”
其實這時候唐若曦是在懷疑，這個女的是不是蕭陌的老相好，所以才沒有說實話的。
“嗯，知道，如果唐小姐想聽的話……我是不介意告訴你的。”
陳芸垂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你知道的話，我是不介意聽一下的。”唐若曦拉上餐桌上方的簾子，認認真真地看著她，“不瞞你說，我知道自己之前的確是有病的，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生病的。”
她就是要詐她一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麼鬼。
“我記得在給你治療時，你是非常抗拒蕭先生的。”陳芸沒有把話挑明，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唐若曦明顯僵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有抑鬱症和自閉症，是因為蕭陌？”
她看著陳芸，眼底都是不敢置信，“那我為什麼想不起來？”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陳芸沒想到她會自己把這句話說出來，本來想好的台詞也就都沒用了，“那你現在跟蕭先生的關係好嗎？”
“挺好的，他現在對我很好。”唐若曦說這話時，唇角微勾，明顯就是一副幸福甜蜜的樣子。
“哦……這樣啊。”陳芸麵上微笑，心裡卻道，我當然知道你們現在關係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了。
“倒是我不好了，跟你說了這些。不過我沒有撒謊，這些都是真的，而且我想……如果不是真的被傷害到了極致，可能沒有哪個人會被逼到這種地步吧。”
陳芸的話極具暗示性，又時不時地看唐若曦一眼，“唐小姐生性單純，我又是最看不得善良的人被欺負了，所以今天正好碰到了你，才會和你說這些的，唐小姐彆見怪才好。”
“怎麼會！”唐若曦愣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走，“我要先蕭陌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唐小姐，你冷靜一點，有些事情，沒有證據的話，誰都不會承認的。”陳芸攔住唐若曦，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來，上麵寫了一串號碼，“這是我的電話，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你。”唐若曦感激地一個勁兒地道謝，轉身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可在她出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