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還在跟喬仁宇寒暄的夏錦程，正想開口讓他進去坐坐，結果餘光就看到了往這邊走過來的唐若曦。
眼底沒有驚訝的神色，仿佛一切都是了然於心的一般，淡定的可怕。
“諾，靈珊來了，”夏錦程笑笑，“你們好好聊聊吧……既然認識這麼多年了，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沒什麼事情是講不通的。”
喬仁宇驚訝，捏在指尖的煙稍微用了些力，煙頭彎了，卻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在麵對夏錦程時，生平第一次，喬仁宇心底有了敬畏的感覺。
夏錦程什麼也沒說過，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往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短短幾十秒的功夫，喬仁宇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夏錦程沒有逗留，臨走前，目光卻突然往他手上瞟了一眼。
“爸……”大過年的，唐若曦覺得自己和老夏的相處方式似乎有些玄幻啊……
夏錦程笑著點了點頭，“一會兒回去讓範阿姨衝杯薑水暖一暖。”
唐若曦甜甜應下。
等夏錦程離開了，她才正視喬仁宇，勾了勾唇，率先開口道，“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喬仁宇隨手扔掉手裡的煙，一腳踩滅，“有新年禮物送給你，要不要？”
問是這麼問，卻並不期待她的回答，兀自轉過身去，從打開的窗戶裡捧出一捧用紙包好的東西來。
唐若曦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花。
“棒棒糖？”唐若曦目瞪口呆，伸手接過來，不敢置信道，“乾嘛送我這麼多棒棒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貌似最近總有人把她當成小孩子啊……
“不送棒棒糖……那送什麼？”喬仁宇若有所思，“送花嗎？可是不行啊，現在送你花，以後我找個女朋友，她要是知道了生氣該怎麼辦？”
他這番話說的痞氣，卻帶著認真，唐若曦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這麼說的話，這棒棒糖我可都收下了啊，”唐若曦眨眨眼，輕笑，“我一定全部吃掉。”
喬仁宇沒接話，隔了一會兒，突然抒情道，“若曦，以後，我們就好好的吧。像這九百隻棒棒糖一樣，可以放置到永恒的……友情。”
“你和我說的，我想過了，我一點也不讚成你說的，但是……好像隻有你開心了，我才會開心。所以我選擇放手了……”
“蕭陌那邊，我不會再做什麼，算是我對你做的承諾。但是我也做不到幫他，我不是佛祖，做不到普度眾生。”
喬仁宇垂下了頭，抿了抿唇，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我以後有可能會世界各地跑，專注於事業和找個女朋友了，不經常見麵的話，也不要忘記我。”喬仁宇是來拜年的，也是來道彆的。
“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唐若曦噗嗤一笑，莫名就湧出了淚，內心卻是高興的，“有這九百隻棒棒糖做引子，大概在吃完之前，我是不會忘記你了。”
喬仁宇失笑，抬起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唐若曦沒有看到的地方，微微眯起了雙眼，看向彆墅裡麵，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又收回了目光。
“行吧，既然你都送了我東西了，拿禮尚往來，你說吧，你有什麼願望？”唐若曦後退一步，嬉笑開口。
喬仁宇微愣，接著壞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