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情才平靜了沒幾天的許心藍,忽然又接到水老爺子的電話,嚇了個半死。
她接起電話,聲音都打著顫,“爺爺?”
“心藍,雲寒昏迷不醒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來看看他嗎?”水老爺子說的非常誠懇。
“他昏迷不醒了?”許心藍的心裡一直擔心著,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這次病來的突然,現在還沒查到病因,大夫說得需要人在跟前跟他說話,也許能喚醒他的意識,我在醫院陪他好幾天了,也沒見什麼效果,所以合計著讓你來試試?”
“在哪個醫院呢?”許心藍邊問邊開始收拾東西下樓。
“仁愛醫院十五樓,我讓楊剛去接你。”水老爺子掛了電話,先讓楊剛去接許心藍,又讓管理在家裡看著點夏雅婷,如果發現她來醫院,一定要提前告訴他一聲。
許心藍到醫院看到躺在床上的水雲寒,話未出口,就先流下了眼淚。
水老爺子在旁邊,醜話先說在前頭:“你和雲寒之間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我是看你還關心著他,才讓你來的,至於他醒了以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多管。”
許心藍的心裡,眼裡,都隻有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哪裡能聽得到水老爺子在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水雲寒的手,淚盈於睫,抖著下唇,叫了聲:“雲寒——”
水老爺子沒有再多說話,轉身出了房間,告訴外麵的護士:“從現在開始,這個病房不再見其他人,有人來看,必須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護士站的兩個小護士忙點了點頭。
水老爺子回了隔壁的房間,總算是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許心藍坐在床邊,跟水雲寒說了會兒話,她把自己跟水雲寒從見麵開始一直到現在,都細細的說了一遍,見水雲寒一點回應都沒有,她傷心的掉下了眼淚。
當聽護士說,這幾天都沒有給水雲寒擦過身子,許心藍便用毛巾,把水雲寒的臉和手都擦了,還把他的身上也擦了一遍,邊擦嘴裡邊喃喃的低語道:“你那麼愛乾淨,一天都恨不得洗三遍澡,現在這麼多天沒洗過了,是不是感覺到特彆難受?”
“你看你,都瘦的能看到肋骨了,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菜嗎?等你醒了,我給你做幾個拿手菜,讓你好好的嘗一嘗。”
“你還說讓我一天給你打兩個電話,可我給你打,你卻不接,你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
水老爺子站在病房外,將門推開了一點,聽著裡麵那如泣如訴的聲音,又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轉身去了王大夫的辦公室。
到了晚上,許心藍想回去,水老爺子皺眉道:“你不在這裡照顧他了?”
許心藍看著床上的男人,道:“我得回去取點東西,再取兩件衣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晚上也在這裡照顧他。”
“那好,明天我就讓雲寒搬到療養院去,那裡獨門獨院,也有專門的醫療設備,你們就先住在那。”
許心藍很想問問夏雅婷呢?她不會來嗎?
可是想想,問那些有什麼用?
“好的,那我明天早點過來。”許心藍又看了眼水雲寒,才由楊剛送回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