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寒看著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夏雅婷,心裡微疼。
她一向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這回一點妝也沒有化,看著比身上的床單還要白幾分,雙頰瘦的微陷,顯的鼻子和嘴都有些微突。
水雲寒跟著去了病房,夏家的人稍慢一步,也都擠進了病房,房間裡立刻就鬨嚷嚷的,跟炸了鍋似的。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她。”水雲寒跟離他一米遠的眾人說道。
“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還是我在這裡照顧雅婷吧。”劉敏芝說道。
“是呀,讓你媽在這裡吧。”夏父說道。
“我也可以在這裡的。”後麵站著的兩個年青點的,水雲寒認不出是夏家什麼親戚的女人也說道。
水雲寒看著臉上色彩各異,但卻沒有悲傷之色的眾人,冷漠的說道:“不用!”
“你一個人在這裡怎麼照顧呀,還是我在這裡照顧著方便。”劉敏芝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水雲寒冷聲說完,就坐到了床邊,“這裡太吵,不適合雅婷養病!”
夏父看著水雲寒那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跟眾人都擺了下手,“既然雲寒要自己照顧 ,那咱們就都先回去吧。”
夏父又走到床邊跟水雲寒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如果雅婷有什麼事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
“再見!”水雲寒頭也不回,連基本的客套都賴的對他用。
夏父不自然的僵了下笑,才回身扶著妻子的肩膀,一起出了病房。
劉敏芝不高興的拿掉夏父的手,快步的往前走,夏父在後麵忙緊攆了幾步,“你走那麼快乾什麼?著什麼急呀?”
“不走的快點,還等著人轟呀?”劉敏芝不滿的瞪了夏父一眼:“彆人家的嶽父,都是高高在上,你這個嶽父可真是……”
夏父聽了妻子那欲言又止的話,忙轉頭往四周看了看,見並沒有彆人,才摟著妻子的肩膀,低聲道:“不吃苦中苦,難為人上人。誰讓咱們現在有求於他了?如果雅婷不嫁給他,我手裡的那幾份合同,可就都簽不上字!”
劉敏芝摟上了他的腰,嬌嗔道:“我是心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得低聲下氣的求他。”
“都是暫時的。”夏如海拍了拍劉敏芝的肩膀:“等公司緩過來了,還說不定誰求著誰呢。”
“嗯。”劉敏芝點了點頭:“我相信,我老公是最厲害的!”
“我看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你最相信我了,就是兒子和女兒也都不相信我。”夏父感歎道。
“瞎說,咱們兒子怎麼不相信你了?”兩人進了電梯,劉敏芝還是不由的接著說道:“從小到大,咱們兒子就沒有哪件事情,不是聽你的,就差沒把你說的在當成聖旨了。”
“對,對,你說的都對,你們娘倆是最好的。”夏如海忙笑道。
“咱們女兒也不錯,隻是現在不順心,才總是發脾氣,”劉敏芝眼睛一轉,又說道:“等到她以後過好了,她自然也就好了。”
“是啊。”夏如海點了點頭:“這次她還不是聽咱們的了嗎?”
劉敏芝暗暗的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