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藍好不容易才從馬桶上站起來,靠著牆把褲子提好,正準備洗手呢,外麵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叫了許心藍一跳。
“乾嘛?”許心藍打開門,瞪著眼睛看他。
“我還以為你掉裡了呢!”水雲寒看她並沒有什麼不妥,便說道:“你的眼珠子天天那麼瞪著,累不累?”
“累。”許心藍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壁,深吸了口氣,就準備抬腳往外走。
“你連手都不洗?”水雲寒道。
許心藍嘟著嘴,一手扶著水池子,一手洗起了手臉。
水雲寒快步的拿了兩張紙巾,然後在她後麵扶住了她的腰。
“我是怕你摔了。”水雲寒解釋道。
許心藍看向了鏡子,水雲寒也從鏡子裡看向了她。
廁所裡的燈有點暗,再加上水雲寒的個子太高,在後麵擋住了光線,他竟有種錯覺,他身前站著的就是許心藍。
兩人在鏡子中對視了兩眼,然後許心藍低下頭,又開始接著洗她的臉。
等她洗完了雙手,水雲寒把紙巾遞給了她。
許心藍擦完手扔在了旁邊的紙簍裡,水雲寒扶著她慢慢的走向了病床,許心藍卻非要往另一邊走,“我想看看窗外。”
“窗外有什麼可看的?”水雲寒嘴上這麼說,還是扶著她往窗口走去。
“我明天應該就能下樓了吧?”
“你明天應該就能飛了。”
許心藍扭頭看著他,“嗬”了一聲,道:“你現在怎麼這麼能抬杠?”
“說的好象你以前認識我似的。”水雲寒笑道。
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跟她在一起,好象就很輕鬆似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那是為什麼?”許心藍笑道:“不會是因為我長的好看吧?”
“好看的女人有得是。”水雲寒笑道:“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有錢就是好。”許心藍歎了口氣道:“特彆是男人。”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有錢的不一定幸福,但沒錢的一定不會幸福。”水雲寒道:“你也包括在內。”
許心藍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因為她過過沒有錢的苦日子,那時候天天隻想著一個問題:如何能有錢。
那樣的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
水雲寒不知不覺中在醫院呆了大半天,一直快到中午了,他才反應過來。
他給許心藍定了飯菜,卻沒有在這裡吃,而是去公司吃的午飯。
許心藍躺在床上無所是事,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乾點什麼好,手機和書都沒有,她懷疑水雲寒是不是忘了給她找護工的事了。
這回沒有彆人,她都不敢自己下床亂走,萬一再倒地上了,可說不定什麼時候才有人扶她起來。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她躺的後背、屁股,哪哪都疼,她在床上輕聲的“哼哼”著,翻來覆去的,不知道怎麼呆著才好。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趙一博跟小偷似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兩袋子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