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見了,也跟著流下了淚,但卻還是勸道:“好孩子,快彆哭了,心藍要是知道了,也會跟著傷心的。”
許心藍哽咽著,好半天才稍微平靜下來了一些,拉住了許母的手,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說,可能您聽了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我說的卻是句句屬實。”
“什麼事?”許母的緊張的看著麵前的女孩,猜不出來她到底會說什麼。
許心藍看著麵前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母親,心裡既緊張又忐忑。
“您還記得家裡的老房子門上刻的字嗎?”
許母心裡一凜:“心藍跟你說了什麼?”
“那是十年前,你們因為醫院的一名女護士吵架,說要離婚……我刻上去的……”
許母大驚:“你說什麼?”
“你們的找結婚證,怎麼找也找不到,其實是被我藏在了床墊子裡,後來隔了一年,你們在我上學不在家的時候,把床墊子給賣了,我回來大哭,連午飯都沒吃,非讓你們把床墊子給找回來……”
“這些都是心藍告訴你的?”許母打斷了她的話。
“我六歲生日的時候,你帶著我去買蛋糕,但是錢包卻在路上丟了,到了蛋糕店,看著蛋糕,卻沒有錢買,我饞的直哭,你在那跟人家說了半天小話,後來把新買的一塊手表壓在那了,給我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許母的手掌摁在自己的心臟上,喘著粗氣問:“你……你到底是誰?”
許心藍緊緊的握住了許母的手,眼裡含淚的叫了聲“媽”。
許母的臉色慘白如紙,眼睛外突,好象馬上就要掉出來似的,緊盯著對麵的女人,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是許心藍……您信嗎……”
許母聽了猛的甩開了許心藍的手,厲聲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麼?”
“媽,我真的是您的女兒心藍,您還記得在八歲那年,外婆住院了,當時舅舅衣不解帶的在醫院照顧外婆以,您在回來的路上跟我說過的話嗎?”許心藍悲聲問道:“您說,雖然我舅舅不是我外婆親生的,但我外婆也沒有白養他……”
許母這回是真的變了臉色。
這樣的話,她從來沒有跟彆人說過,當年在女兒麵前無意間感歎了這麼一句以後,把她都嚇壞了,擔心了許久,就怕女兒給說出去。
許母站起來拉過許心藍的胳膊,把她的袖子一直往上拉,看見她胳膊外側有一個小黑點。
她又去拉許心藍的衣領,看她的脖子下麵的汗毛,那裡有個並不清晰的小旋。
她又看許心藍的左耳朵後邊,那裡有個小耳倉。
許母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好象隨時都要昏倒了似的,坐在了許心藍的身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身上的記號都在,可你的臉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您說我身上的記號都在?”許心藍也是吃了一驚。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黎琦的身體裡,怎麼可能還有以前的記號?
許母紅著眼睛點頭:“你真的是心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