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裡的陸朔手中的筆一抖,心情很好在紙上落下一筆。
[好。]
他又把白紙拿進去,想了想又在上麵添了一筆。
[期待。]
白紙上的字有種乾淨的娟秀感,和以往陸朔寫的狂草不同,失了某種氣勢,所以違和感很重。
安桃桃在白紙上看過後,唇角再次上揚輕勾,眸裡也好似繪出了一點暈色,“我也同樣期待著明天,先生。”
期待明天他出來拿食物,能不能看到他那張臉。
陸朔抵靠在大門上,又忍不住透過貓眼朝外看去,隻見開著暖黃色燈火的樓道中,安桃桃靜站在那裡,燈火襯得她容顏姣好,嬌豔如花,一雙眸跟染著燈火的晶瑩,一瞬瀲灩如水,眨眼的時候甚至還有抹小小心機浮現。
看到她眸中的小心機,陸朔半眯著雙眸,心下跟著了然。
他珍愛的這個小丫頭從來都是不笨的。
可能剛剛藏在薄紗中的時候,被她發現了什麼端倪。
又或者是剛剛的應聲,還有白紙上的文字,讓她有所懷疑。
不過,這樣也好。
他原本就不想一直跟她做鄰居,就是顧慮這小丫頭會看到他而逃離,他才遲遲沒有現身,可現在看來,她似乎很樂忠於要抓住他的小尾巴。
那就如她的願,也是在給他們彼此留些時間,做著心理準備。
陸朔已經把白紙收回,用力捏著,上麵頓時出現了皺褶,而他幽暗的眸裡突然浮現出一抹光亮,很快光亮越來越濃,像是捕獵者的一種興奮,可漸漸又變得輕柔如水來。
安桃桃在門外等了半天,卻沒見裡麵的人再把白紙送出來了。
談話,就這麼結束了?
安桃桃忍不住又透過小小縫隙看了幾眼,看到的還是從客廳中透出來的光亮,其餘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她聳聳肩,不禁將目光收了回來,又道:“那先生我就先帶著肥仔離開了,明天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我會把紅燒肉和油燜大蝦送過來。”
沒多久,一張皺巴巴的白紙出現了,上麵寫著。
[好。]
安桃桃看到上麵的皺褶,差點捂唇笑起來,他剛剛不會緊張到在捏著白紙玩吧?
她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畫麵,一直嚴肅冷厲的陸朔緊張兮兮地捏著白紙,結果把白紙捏得皺巴巴,就像現在這樣。
不行,畫麵感太強了。
安桃桃立即把腦海裡的畫麵抹去,與裡麵那位先生道別後,她轉身就走了。
大門裡的陸朔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回到公寓後,安桃桃不禁掏出手機,然後撥通了紀連筠的電話。
“嘟嘟”了幾聲後,電話就被接通,裡麵傳來了紀連筠清潤好聞的聲音。
“怎麼了,小桃?”
安桃桃聽著對麵傳來的聲音,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問道:“紀連筠先生,你知道陸朔最近離開A市後,具體去了哪裡嗎?”
頓了片刻,紀連筠的聲音傳來,“他的行蹤很隱秘,而且隻要與自己的利益沒有衝突,我們一般不會特地去查,你現在這麼問,是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