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弋冷汗涔涔,她還從來沒聽說過董正楠有暴打人的習慣,要真這樣的話,她估計自己捱不了多久就得被他打死了吧?
但是她那句,敢情是看上這樣一個雛兒了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聞言,董正楠連眼角餘光都不屑瞥給這個女人,隻是冷冷的拉開嗓子,如大提琴上被撥動的音籟,“閉嘴!”
話音剛落,他側過身子,與禾弋挨的很近,她甚至能聽見董正楠的淺淺呼吸聲,“明樓,她的證件呢?拿出來給我!”
明樓是他身邊的特助,跟著他已經十多年了,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他大步上前,遞上了所有能代表禾弋身份的個人證件。
董正楠接過,匆匆掃了一眼,大掌一合,淡淡的對她開口,“走吧。”
禾弋還沒反應過來,左手已經被他牽住,小小的手掌包裹在他厚實,充滿薄繭的大手裡,感受到源自他體溫的熱度。
“董先生,我們要去哪裡?”
“結婚登記處!”
禾弋的腳步頓了頓,雙腳就像是被灌上了鉛液,沒辦法抬起來。
“董先生,您在開玩笑吧,今天……今天不是愚人節,是我的生日,您彆逗了……”
董正楠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沒有開玩笑的天賦,所以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笑話,一般人都會把他當真,而且沒有質疑。
“十八歲的生日,對嗎?”他問。
禾弋連連點頭,“是是是……”
“那就沒錯。”
她被董正楠的話弄的是一頭霧水,還是無法消化目前的狀況,有些呆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