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真的連都不敢動一下。
董正楠伸出修長的手指替她按摩著腳踝幾大重要的穴位,迷迷糊糊中,她陷入了沉睡。
嘴角還掛著微笑。
他側頭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副模樣。
她的雙足被捂熱,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她抱到床上,像片羽毛輕輕巧巧的落在她的唇上。
自己則轉身進了浴室衝涼。
從來沒為女人做過什麼的他,還是第一次替禾弋捏腳,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這麼鬼使神差的做了。
剛才聽到她說要去給自己煮解酒湯,莫名其妙她就想到她說的那句話,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但是意思是她就是喜歡穆嶼差不了太多。
這些天他總是會想到這句話,甚至他還會開始害怕,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禾弋是被他衝涼的水聲給擾醒的,想到剛才董正楠替她捂腳的畫麵,如果不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一個高冷如男神的人,竟然會……
沒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禾弋趕忙閉上眼睛,董正楠朝著她這邊兒看過來,大概是覺得一絲異樣,她脊背一僵,努力使自己保持平穩的呼吸。
隨後,她感覺床邊一重,他已經在她身邊躺下,然後伸手去關床頭櫃上的小台燈。
她閉著眼,但卻沒有睡著,意識比剛才還要清醒,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她的腦子裡如過電影一般循環倒帶著。
這是第一次,她跟董正楠在一張床上,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和身體契合,也沒有爭執和彆扭。
有的,僅僅就是安穩的睡覺,與尋常夫妻無異,他們中間像是隔了一道三八線,誰也沒有越界,睡在他的身邊,她有種很強烈的安全感,但同時,她也覺得失落,兩種感覺一齊流露。
她到底在失落些什麼?
失落他沒有對她上下其手?
失落他沒有對她做那種羞羞的事?
真要每天晚上那個什麼的話,他會不會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突然精儘人亡?
其實她的身體隻要稍稍在往旁邊挪上一寸,就能夠碰到董正楠的手了。
她翻了個身,仰麵躺著,緊張的連羽睫都在顫動著,期待他下一步的掠奪。
隻可惜,她的小算盤落了空。
她就這樣一直等著,直到他輕微的呼聲響起。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禾弋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董正楠張俊美到人神共憤,還有那雙帶著慵懶意味的黑眸。
她忙不迭從床上坐起來。
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又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嗯,整整齊齊的睡衣,說明董正楠沒有趁她睡著解她衣服吃她豆腐。
董正楠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平日裡一絲不苟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但就是這樣淩亂的感覺卻給她帶來一種桀驁的味道。
她看的有片刻失神。
董正楠看了看時間,翻身起床,穿著拖鞋下到床邊,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著腦袋一口氣喝完。
禾弋坐在床上歪著腦袋想昨晚的事情,還真是不敢相信,一個晚上,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