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麼去找她?”
白歆惠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的樣子,“我……”
穆嶼知道,就算再逼問,答案和他心中所想的,差不了多少,於是彎腰抬腳上了車,從降下的車窗裡丟給她一個警告,“以後不要去找她了。”
“禾弋是你的同學,我想跟她多接觸接觸,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你啊。”
“她隻跟我同校一年,你認識我快四年的時間,你還需要從她那邊了解我?”穆嶼咄咄逼人的追問。
白歆惠看著她,手指和衣服的一角絞纏在一起,不斷摩挲著食指上一處被刀割傷的地方。
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什麼時候親自下過廚房?
還不都是為了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做的早餐,疾步匆匆,還大聲質問她,凶她,命令她回去。
他本來要離開的,因為會議的時間快到了,可現在卻又因為她去找禾弋的事情,而耽擱下來。
穆嶼跟白歆惠就這樣對峙著,他問,她卻不答。
她的車還橫在穆嶼的車前,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穆家大院兒發生了什麼事故。
“是不是很難回答我的這個問題?”
白歆惠跺了跺腳,大聲回應,“對啊,我就是去找禾弋了怎麼樣?我就跟她吃了一頓飯而已,又沒碰她一根手指,你至於那麼凶嗎?”
穆嶼麵色不悅,雙手緊握,努力克製要爆發的脾氣。
白歆惠畢竟是白歆惠,生性單純,再加上父輩兩家公司有過融資和經濟上的往來,穆嶼便是再氣再怨,也還是無法訓斥半分,更別說打她了。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之間沒必要有什麼往來,而且你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白歆惠微揚下頜,“你的話看起來是在維護我,為我好,但我清楚,你那全是為了保護她,你怕我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你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你喜歡她!”
穆嶼聽著白歆惠說完這段話,心裡清明。
看樣子,她已經知道自己跟禾弋的事情了。
“你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她了,現在她結婚了,你還舍不得放下她,嶼哥哥,她結婚了,她是個有夫之婦,而且她還有她愛的人,你該放手了。”
結婚,那是穆嶼心頭的一根刺。
紮的他徹夜難眠,寢食難安。
現在,就這樣被白歆惠放到了台麵上說,等同於是把他的心給剖開,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鮮血淋淋。
穆嶼冷笑一聲,“結婚了又怎麼樣?就算禾弋結婚了,她還會有離婚的那一天。”
白歆惠睜著一雙美眸,倏地放大,一臉震驚之色,“嶼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穆嶼升上車窗,目光森寒。
“開車!”
助理透過車視鏡打量著穆嶼的臉色,戰戰兢兢的開口,“穆,穆總……白小姐把出路堵死了,我們……我們沒辦法走啊……”
“你的腦子長著是用來乾什麼的?穆家不是還有一個出口嗎?調頭往那個出口去,速度!”
“是。”
白歆惠怔忡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拿著準備要交給穆嶼的飯盒,食指上的刀傷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