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午的時候,蔚夢瑤和顧謹之都離開了病房,他才敢進去。
站在床邊,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禾弋想睡覺,但閉上眼腦子裡反反複複都是他對曲柔說的那些話。
——我愛你。
多麼聖潔的三個字啊,可惜不是對自己說的。
要這是跟自己說的,她大概會幸福的暈過去吧。
睜開眼,那張討人厭的臉出現在視線裡,揮之不去。
她閉上眼,再睜開,依舊如此。
本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她才反應到董正楠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病房裡,她警惕的看著他,穩定的情緒有波動的現象,“誰讓你進來了,出去!”
“我來看我的老婆,為什麼要出去?”
“可你不是說,如果你不要我,我連乞丐都不如嗎?你不是愛曲柔嗎?董太太這個位置也隻有她一個人能做,什麼老婆不老婆,我不知道,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她側了個身,倒吸一口冷氣,秀眉緊皺。
他一臉緊張的將她身體扳過來,冷聲低吼,“都告訴過你隻能仰躺或者趴著,你亂動隻會牽動傷口導致大麵積出血,禾弋,你是想死嗎?”
她輕嗤一聲,“是啊,我想死,反正這個世上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不是嗎?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愛的人不愛我,死了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我不許你這麼說!”
“不許?”她像是聽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董正楠,你憑什麼不許?你是我的誰?愛人?還是家人?既然都不是,管我乾什麼?去跟你的曲柔在一起啊,昨夜春/宵一刻,是不是讓你欲仙欲死啊?軟香溫玉在懷,你怎麼舍得放開?”
董正楠也不惱,攏過她耳旁的頭發,溫柔的像是將她捧成個易碎品似的,“我沒跟她做/愛。”
禾弋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他居然沒碰她,她該高興嗎?
不,沒碰又怎麼樣?遲早會碰的,沒什麼好高興的。
“So?你不碰她不就是顧忌她有心臟病嗎?你要是碰她,反而傷了她,不是更讓自己心疼嗎?你舍不得讓她哭唄。”她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
“禾禾,別鬨,我知道你在惱我。”他在她身旁躺下,長臂一身,將她禁錮在懷裡。
“滾,別叫我禾禾,我嫌惡心,還有,拿開你的手,我嫌臟!就算你沒有碰過她,但你總抱過她吧?你聞聞你身上,還有她的香水味。”
“禾弋,你的瘋耍夠了沒有!”他的脾氣也上來了,畢竟是個高高在上的總裁,還從來沒有這樣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求一個人,所以在她連軟都不吃的情況下,他就隻能來硬的了!
他掀開被子,她穿著病號服,一點也看不出她有傷在身的樣子,隻是壓著她的雙腿隱隱能感覺到厚厚紗布的觸感,隨後他又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董正楠,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大叫,一時間也慌了神,畢竟她身上還有傷口,不能太用力的推開他,還有這個男人,居然不要臉的擺出這樣的姿勢……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