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嶼像是壓抑了許久,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放,一臉的饕餮滿足。
從大學追逐到現在,心心念念的人兒,現在就在自己的懷中。
雖然是強迫了她。
但如果不強迫,他將永遠得不到她。
他輕而慢的吻著她,就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禾弋掙紮著,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唔……穆嶼……你,你放開唔……”
她想要偏過頭來躲避他的親吻,但後腦被他控製,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
嘴裡滿是陌生的氣味。
她睜著眼,眼尾餘光一瞥,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頓時嚇得臉色一白。
她跟穆嶼這個模樣,要是說沒點什麼,就連她自己都信不過這拙劣的理由。
“穆嶼……你,唔唔唔……放開……你,你不能……不能唔……”
禾弋說了一遍又一遍,穆嶼全當是沒聽見的樣子,無計可施之下,她隻能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她再次嘗到了血腥彌散的味道。
穆嶼吃痛,她瞄準這個空檔,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將他推遠了幾步。
他趔趄著,扶著牆壁才穩住了身體。
穆嶼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一雙眼卻死死的盯著禾弋,一刻也沒有移開。
她也狠狠的拭著唇,唇瓣上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被弄破,血珠汩汩往外湧。
禾弋分不清這到底是自己的血還是穆嶼的血。
她擦著嘴,同時也恨恨的盯著他。
下一瞬,他突然笑了出來。
這一笑,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咬我吧,我無所謂的。”
禾弋又氣又急,瞥過洗手台上的東西,不顧一切的往他身上砸過去。
穆嶼就這樣站在原地,也不躲,任由那些東西打在身上,看著她氣忡發泄。
洗手液,紙巾盒,隻要是能被拿來丟的東西,統統都被她砸到了他的身上,落在他的腳邊,就像是地震後的災難現場。
直到沒東西可丟了,禾弋這才停手,喘著粗氣,指著穆嶼沉聲說道,“你無恥!”
他眉眼淡淡,一臉平靜的反問,“氣消了嗎?”
“沒有。”
“那你繼續打吧,過來打我,我不還手,”他說著,還順勢張開雙臂迎接她,“過來,禾弋。”
“神經病!”禾弋抵在牆邊,凶神惡煞的瞪著他,“本來我還對你心存感激的,現在,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對你有所感謝!”
穆嶼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你吧,不如剛才的那個吻,就當做是你給我的謝禮好了,我也不需要你請我吃飯。”
他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親吻她是一件平淡無奇,不值得驚訝的事。
“你倒挺會自圓其說。”
“禾弋,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開心。”
禾弋有些懵然,但還是憤恨的瞪著他,以防他再走過來,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
“你的味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樣,甜。”
她的臉頰躥起一道火雲,耳根一燒,頓時不敢再同他對視,隻能低低的咒罵一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