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像並沒有覺得放她鴿子是一件多麼不恥的事情。
禾弋深吐一口氣,放緩了聲音,“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電話那頭的他冷笑一聲,“解釋?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要放你鴿子?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說明離婚是肯定要的,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奔向穆嶼的懷裡?”
“董正楠,你……”她鎖緊了眉頭掛了電話。
反正心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覺了,他多傷一次少傷一次又何妨?
隻怕他今天沒來,是在醫院裡陪著曲柔吧?
也好,畢竟她是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況且她還失憶了,他又怎麼忍心丟下她?
董正楠這一生沒有得不到的,隻有不想要的,唯獨曲柔,是他這麼多年的一塊心病,如今這塊心病終於沒了,他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這也就意味著,她禾弋,也該退出了。
可是,她決定要放下要離開的時候,董正楠卻不肯麵對她。
禾弋走出民政局,站在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彆墅的方向。
帕薩特轎車裡的董正楠把這一幕儘收眼底,直到計程車的車尾消失在拐角之後,他才命令明樓驅車離開,而目的地,正是曲柔所住的醫院。
醫院裡。
醫生把聽診器從曲柔心口拿開,直起腰笑道,“曲小姐恢複的不錯,心臟功能也基本穩定,隻要平時多注意自己的情緒,按時休息,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大問題的,至於動手術的事,我希望您能認真考慮考慮。”
曲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等把額頭上的線拆掉,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她甜美一笑,掃去臉上的抑鬱。
張雪在一旁附和道,“曲小姐,您總算是苦儘甘來了。”
向翊遠遠的站在牆角,看著曲柔,並沒有說話。
她裝失憶的事,除了主治醫師,董正楠還有自己知道以外,他誰也沒說。
醫生又囑咐了兩句,匆忙走往下一個病房。
這幾日董正楠經常會來醫院陪她,心情好了,這氣色自然也好了,麵容看起來都紅潤了不少。
張雪看了眼時間,嘴角勾著壞笑,“我說曲小姐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平常這個時候,董總可都在趕過來的路上啊。”
曲柔嬌嗔似的瞪了眼她,“就你多嘴,去,站在窗邊好好看著,董正楠出現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好親自下去迎接。”
“包在我身上!”她凜然大義的拍了拍胸脯,跑到窗邊窺視著樓下花園的動靜。
女人瞥了眼向翊,隨口說了聲,“還是女人懂女人啊,不像向翊,沉悶的跟塊木頭一樣。”
“我……我嘴拙,不知道說什麼,”向翊滿不在乎的回答,俊臉卻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張雪貼心一點,不然董總也不會把她擱在您的身邊了。”
“你也不差,上次在彆墅,多虧了你的幫忙。”
“您吩咐的事情,我當然得做好。”
曲柔得意一笑,眼底閃爍著陰險的光芒,“這一次,禾弋怕是……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從她被禾弋推下來之後,董正楠每天都會來看她,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