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出去!”禾弋衝身後呆愣的那群保鏢喝道,“馬上出去!”
“董太太。”
“這裡還有向翊,就不用你們了。”
“是。”
禾弋靜靜的看了眼地上的外套,深深吐了一口氣,又重新把視線落到眼前人身上。
人太多,聲音太雜的話反而不利於她取證,倒不如留向翊一個人在這裡,大不了等下曲柔平複了情緒之後再讓他出去就是了。
被向翊拉住的曲柔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繼續囂張的大叫著,“放開我,向翊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女人,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禾弋沒有搭理她,兀自彎腰把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搭在了手腕上,順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向翊一個勁兒的安撫著曲柔,“曲小姐,您要冷靜,太衝動是會壞事的。”
禾弋動作一頓,眼神銳利的掃向男人。
他倒還算有些頭腦。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董正楠應該也不會想著要把他放在曲柔身邊,畢竟他對這個女人,可是寶貝的跟自己的命一樣重要。
“曲柔!”她冷靜的叫了聲她的名字,“你破壞我跟董正楠的婚姻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卑鄙到拿性命做要挾,明明是你自己從那麼高的台階上摔下去,卻栽贓給我,我真心覺得,你罵我的那些話,更適用於你自己。”
“禾弋,我手邊要是有刀子我真想捅死你,”曲柔激動的大吼著,“你去死啊,你為什麼不去死啊?你活在這個世上乾什麼?”
看見女人的情緒沒有冷靜下來的趨勢,禾弋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人一旦在情緒上失控,就可能會口不擇言的說出真相,她利用的,恰巧就是這一點。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言語沒有激怒曲柔,隻是隨便掐出來的類似於吻痕的幾朵紅痕,倒幫她達成了這個目的。
“曲柔,你當然希望我死啊,可是你卻沒辦法讓我死,不過我倒是在想,那個時候你選擇從台階上摔下去的時候,為什麼不把自己摔死。”
“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對我做下的那些事!”
禾弋兩眼一瞪,直勾勾的盯著曲柔,吐字清晰,“你敢不敢對天起誓,在別墅的門口,是我推你下去而不是你自己摔下去,借此來陷害我,讓董正楠誤會我?”
曲柔一邊奮力掙脫向翊,一邊歇斯底裡的吼著,“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明明拉住了你的手,卻沒有將你一起從台階上拉下去,給我當墊背!”
禾弋乘上追擊,“你終於肯承認,是你自己摔下去並且裝失憶來博取董正楠的同情了是嗎?”
“我算好了一切,所有的計劃都在我的預想中進行,可我偏偏隻想到應該要在我摔下去的時候拉著你的手造成別人的視覺假象,我覺得我應該把你一起拉下來,哪怕正楠會認為你跟我是在爭扯過程中一起摔下去的,也好過你現在逍遙自在囂張跋扈的站在唔唔唔……”
向翊緊緊的捂住曲柔的嘴,神色上流露出驚慌,可這麼做似乎已經遲了。
至少這樣的話,曲柔不能在禾弋麵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