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詫異的張大了嘴,久久不能回神。
這個消息,簡直比吉尼斯紀錄還要勁爆百倍。
“還有你推薦的好下屬向翊,他居然也幫著曲柔作怪,你馬上去找他,問問他到底是替誰賣命,跟了曲柔就分不清主人是誰了嗎?”
“董總,這……”
明樓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巧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破了他的尷尬。
敲門的人是彆墅的管家。
他神色匆匆的把一個沒有發件人的信封袋放到了桌上,雙手交疊置於腹部,“董總,這東西不知道是誰放到彆墅門口的草叢裡,收件人是太太,我見這麼輕以為是什麼廣告垃圾,打開一看,發現……發現裡麵裝的是……”
“是什麼?!”董正楠大喝。
“是一枚帶血的刀片。”
董正楠把信封倒過來,那枚刀片應聲掉落,上麵的血跡還不甚乾,辦公桌上還沾上了些許。
就在這時,向翊的電話也接了進來,“董總,醫院……曲小姐這邊出事了!”
男人攏緊眉頭,裝作焦躁的樣子反問,“小柔出了什麼事?是又舊病複發了嗎?”
“不是,是曲小姐她……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信裡沒有字,隻有一枚帶有血跡的刀片。”
董正楠眼皮跳了跳,淡淡的說了句,“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撫好她的情緒,我忙完事情就來醫院看她,叫她不要害怕。”
也沒等向翊回答,他便掛斷了電話,嘴角還勾著一抹嗤笑,“禾弋這邊才剛收到刀片,曲柔那邊也收到了,明樓,你認為這是巧合嗎?”
明樓忖了忖,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董總,你的意思是,這還是曲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除了她,我大概也想不到誰會這麼做了,畢竟她回國的消息被我層層封鎖,知道她住院的人更是寥寥可數,誰還會給她寄刀片?換句話來說,我跟她分開了八年,曲柔這個名字早被人淡忘在腦後了,現在就算是有人還記得這個名字,也絕不會把她跟我董正楠串在一起。”
辦公室裡靜默片刻,董正楠神色淩厲的看著明樓,“你去查一查這兩封恐嚇信的出處,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如果是的話,那曲柔這戲做的還真是全,為了撇淨自己,不僅給禾弋寄了一封,還給自己也留了一封,她以為這樣做,他就不會懷疑了嗎?
明樓有些支吾,“那董總,調查恐嚇信的事需要知會曲小姐一聲嗎?”
董正楠微微一怔,突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曲柔,著實是個尷尬。
他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她。
沉默了片刻,他才慢慢開口,“先不要驚動她,我過兩天會親自過去找她的。”
明樓掃了眼他的臉色,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出來,“發生了這樣的事,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早些把太太找回來,她是個心善的人,說不定就原諒您,把這件事翻篇了。”
董正楠聽完,兀自搖了搖頭。
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他做了太多的錯事,損耗了她太多的真情,她哪裡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她留下錄音筆離開的時候,背影是那麼的決絕,她說,我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她不愛了。
她要是愛的話,怎麼舍得打掉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