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董成暉是明目張膽的與曲柔為伍傷害他愛的女人,這種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沒讓他死無全屍已經算他仁慈了。
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懂珍惜。
既然是他毀了自己的後路,那就別怪他無情。
對於這種不聽話的人,那就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他永遠閉上嘴!
董父還在苦苦哀求著,“隻要你肯放了他,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否認他身上流的是跟你一樣的血啊……”
“繼續說,”董正楠冷哼一聲,陰煞的睨著手機,“你就是說破嘴皮也說不出個大天來。”
“正楠……”董父哀惋的搖頭,“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們手足自相殘殺,她會受不了的。”
董正楠的瞳仁猛地一縮,大聲吼了句,“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的母親?”
“是,我沒資格,但是正楠,你的母親是個善良的女人,她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更別說你們兄弟手足相殘了……”
董正楠猛地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董成暉,嚇得他連忙雙腳並蹬,挪動身體死命往後退,惶惶不安的開口,“你別過來,別過來……”
他步步緊逼,隨後掐斷了電話。
神色陰鷙的盯了他半晌,接著……轉身離開。
董正楠看著他還在瑟瑟發抖的背影,冷不防的冒了句,“如果還有下次,董成暉,我廢掉的就不是你的一隻手了,你這手去包紮包紮還有救,但是沈思辰的手,已經被我的子彈射穿了掌心,這輩子都不能用力了。”
咣的一聲重響,董正楠甩門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萬籟俱寂的深夜,而地處繁華街道的酒店門口,依舊是人聲嘈雜,熱鬨非凡。
董正楠開車離開,麵色陰沉。
別墅。
這一路上,他都極力隱忍著煙癮,他知道禾弋不喜歡聞他身上的煙味,所以寧可讓喉嚨發澀發癢也忍住不去煙盒裡拿煙出來。
到了家,他站在窗明幾淨的客廳裡,這才發現皮鞋尖端沾有絲絲殷紅。
類似血跡一樣的東西。
董正楠厭惡的皺緊眉頭。
管家悄聲走到他的身旁,“董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需要我去做嗎?”
他抿了抿唇,隨口問了句,“太太呢?”
管家怔了怔,“太太……太太她不是走了嗎?”
董正楠有些恍惚,隨後輕蔑的笑了笑,像是陷入了魔障,是啊,她已經走了。
她已經離開他兩天了。
原來到最後才發現,在這段感情裡真正放不下的人,是他,不是她。
她大概是真的不想再愛他了吧?
……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這十天裡曲柔連董正楠的一根頭發絲都沒見到。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實在忍不住坐了起來,“向翊,你說正楠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