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正楠在心裡冷笑,臉上卻是一副詫異的神情,眉梢輕挑,“不一樣?那信裡寫了些什麼?”
“裡麵裝了一顆子彈……”她說著,還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了兩下,“信的內容是這樣寫的……”
董正楠等著她把話說完,和曲柔偏偏卡著不肯說,企圖得到他更多的關心。
他會意,隨後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發,“別害怕,現在有我在這裡,有什麼事你儘管跟我說,我會保護你的。”
曲柔瞬間在他這樣的笑容裡迷失了心智。
按照之前想好的台詞,她一個字一個字把信的內容複述出來,“信裡麵說,他已經知道我是你最愛的女人,也知道我於你而言如命一般的存在,他終於可以不必日以繼夜的盯著別墅裡的那個女人了,因為我對他來說,才是最有用的人……”
董正楠目不轉睛的聽著,薄唇緊緊抿著。
曲柔說著說著,便把視線落到他的身上,“正楠,以我的想法來看,他應該是想利用我來要挾你從而達到他的目的,他已經知道有我的存在了,而且我的身份也被他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收到這封信以後,我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會成為你的累贅,變成你的拖累……”
董正楠依然麵不改色,“害怕成為我的拖累?”
“嗯,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感到為難,受到威脅,因為我知道你平素最討厭別人要挾你。”
曲柔嘴上這樣說著,但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番意思,她的確是在害怕,而且每天都在提心吊膽。
她怕自己會輸,怕自己等了這個男人八年,到最後依然沒能嫁給他。
她更怕自己八年光陰,卻敵不過一個陪在他身邊隻有五年的禾弋。
八年啊,2900多個日日夜夜。
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輸給禾弋,被她踩著,永無出頭之日,所以她才會用一次又一次有計劃的手段,來達成她想要的目的。
董正楠忽然低頭,神色嚴肅且認真的看著她,“小柔,你真的認為,你會成為別人威脅我的最有利籌碼嗎?”
曲柔嘴唇微張,一瞬間蒙了神,“正楠……”
他說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不該是別人威脅他的最有利籌碼?
是不是在他心裡認為最重要的人已經不是她了,或者說,他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怎麼會呢?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曲柔還來不及深入去想,董正楠已經離開了,轉身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而她還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完全沒必要害怕的,想要從我手裡把人奪走,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放心,我既然有能力做到董氏集團總裁的這個位置,就一定有能力保護好你。”
“可……可是……”曲柔磕磕絆絆的開口,“百密一疏,人總會有被鑽空子的時候啊。”
董正楠微抬眼皮看著她,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那你說說看,寫這封恐嚇信的人,會怎麼鑽我的空子?”
這個問題,曲柔哪裡回答得上來?
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董正楠會突然問她這麼一句。
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生怕會把她逼得狠了,讓她察覺出一些端倪,“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不會讓任何生人有接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