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弋並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她跑了。
她跟著蔚夢瑤一起,跑了!
她要離開他,去她想要去的地方,去追尋她的自由,她甩開了一切,就這麼走了。
他還清楚的記著,她說她不會恨他,因為恨一個人要一直記在心裡,太占地方。
沒有愛,也沒有恨,那禾弋,你對我到底還剩什麼?
好,你做的真是太好了,你跑了一次,居然還敢跑第二次!
董正楠如同犯了瘋症一樣,把客廳裡弄的一片狼藉。
他沒辦法接受,禾弋甩開他的人,就這麼走了。
一聲不響。
她明明答應他,生下孩子再離開他,她答應過他的。
她怎麼敢?怎麼敢!
董正楠喘著粗氣,手心手背劃了好幾道口子,他卻依然沒感覺到疼一樣,毫不在乎。
他冷冷的掃了眼沉默不語的保鏢,手指著門,“自己滾下去,應該知道要領什麼樣的罰,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說罷,他又把目光落在管家的身上,“你,馬上去給我查北城今天十點以後的所有飛機的航班,還有火車,大巴車也不能放過,每一個名字都給我仔細查過來,隻要她們出了北城,就一定會有行程記錄的,現在就去給我查。”
“是,是,董先生。”
男人看了看空蕩蕩的客廳,眼裡閃過一抹沉痛。
他真正怒的並非是她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他生氣的時,之前那次他已經把她抓了回來,沒想到她還抱有逃離他的心思。
隻要有機會,隻要蔚夢瑤稍微慫恿一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甩開這裡的一切,然後棄他而去。
她還敢走,她竟然還敢走,她以為他找不到她嗎?
她禾弋生是他董正楠的人,死是他董正楠的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掘地三尺,他也在所不惜,就算是死,她也要跟他董正楠葬在同一衾裡。
他早應該想到,蔚夢瑤為什麼會選擇在大早上的時候來找她。
是他,都是他疏忽了。
那女人今天的脾氣很差,跟刺蝟一樣,一惹就會挨紮。
導致她脾氣那麼暴躁的原因,是蔚夢雪跟顧謹之已經定好了婚期。
明年四月。
不過這已經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隻是隔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居然就把這茬給忘了。
因為蔚家跟顧家確定婚期的第二天,蔚夢瑤那邊風平浪靜,並無半點異常。
其實蔚夢瑤的心裡應該早就翻騰起來了,不然也不會在今天一大早選擇來找禾弋。
董正楠伸手撐著額頭,滿心滿眼寫滿了悔恨。
他是被這幾天的舒服日子給衝昏了頭,連自己那敏銳的洞察力都被磨沒了。
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蔚夢瑤是因為顧謹之已經確定了婚期而心煩意亂,所以沒有去公司,早上她會說出讓他開除她,讓他炒她魷魚的話,就說明她已經產生了不想呆在北城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