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要是承認希望禾弋死的罪名，就徹底洗不清了。
曲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任憑董正楠怎麼扳，都不肯鬆手。
男人也沒有下狠勁兒，隻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正楠，我沒有，我想跟你過一輩子啊，你不要恨我，也不要討厭我，我愛你啊，為了你讓我付出這條命都可以，我愛了你那麼多年，等了你那麼多年，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正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一直都在為我們兩個的未來而努力，可是你卻親手把這份美好給毀了。”
董正楠早就預測到跟曲柔攤牌以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
而他看到曲柔這個樣子，腦海裡閃現的，卻是禾弋那副孤寂落寞的樣子。
她也會哭，也會流淚，隻是很少……
禾弋當著他麵哭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在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偷偷掉眼淚的次數，該有多少。
她的枕頭，會不會整夜整夜都是濕的。
她的眼睛，會不會整夜整夜都是腫的。
董正楠收回思緒，看著哭的兩隻眼睛跟個杏核一樣的曲柔，依然是麵無表情，隻不過順手從旁邊抽出幾張麵巾紙，遞給了她。
曲柔抬頭看他，慢慢的伸手接過，擦了擦快乾的淚痕。
短暫的靜默，讓她冷靜了不少，她慢慢鬆開揪著他衣角的手，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
“正楠，你討厭我了，你不愛我了，你……真的變心了。”
“你以這個作為借口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隻不過是一個禾弋，你就能不計後果的跟沈思辰勾搭在一起，你難道就那麼恨她嗎？”
禾弋跟曲柔兩個人沒什麼交集，她會對禾弋生有那麼大的恨意，僅僅隻是因為她愛他嗎？
因為她愛他，所以她嫉妒她嗎？
在董正楠看來，這不見得有什麼好嫉妒的。
因為曲柔擁有他的真心，而禾弋沒有。
“是，我恨她！”女人又嘩嘩的往下淌眼淚，“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麼恨她，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邊，可以跟你同床共枕，可以與你出雙入對，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你在一起，可我呢？我不一樣，明明我才是你的心上歡，跟你在一起卻像個地下情-人一樣偷偷摸摸，這次跟你見了一麵不知道下一次再見是什麼時候。”
董正楠搖了搖頭，“但是你知道的，她之前……一直都是在跟你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