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數,”她冷漠回答,“你認為是什麼那就是什麼,董正楠,我無話可說,如果到時候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了,說不定派人給你送一張請帖,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氣人的話誰不會說?
禾弋當然也會,隻是一開始她不想把事情弄的那麼僵。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就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再僵一點又能怎麼樣呢?
他有曲柔了,照他的說法,她也有容修了。
可笑。
除去洛杉磯,從他來到北城開始,她們倆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可是他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她。
董正楠顯然也被她這句話氣的無以複加,“請帖就不用了,我隻要你把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來。”
他氣的不是禾弋,而是自己。
是他親手在把她往遠了推,推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容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一次走了過來,董正楠冷冷的哼了一聲,鬆開了禾弋。
他站在女人身後,看了董正楠一眼。
男人已經往他那邊看了好幾次,他也看懂了他的眼神,是希望自己早點過來把禾弋帶走吧。
她不能再受到這樣的直麵傷害了。
所以容修還是過來了。
禾弋往後退,剛退了兩步,就撞到了一個人。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男人已經喊出了她的名字,“禾弋。”
女人頓了頓,忽然飛快的轉身,撲進他的懷裡,肩膀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容修,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董正楠轉身上了車,曲柔徑直依偎在他懷裡,“我沒有想到,你還跟禾弋約了時間,我要是知道的話,正楠,我一定不會讓你來接我出院的。”
“就這樣吧,”男人有些疲累道,“不要再說了。”
女人伸手按著他的手背,很聽話的應道,“好的。”
董正楠毫無反應,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根本不知道禾弋會來這裡,也根本不知道容修會安排這一切,他一點都不知情,毫無防備。
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隨機應對了突發的狀況,而且事情也跟預想中的一樣順利。
傷了自己,也傷了她。
正想著,鼻尖忽然聞到一股極其陌生的香氣。
曲柔伸手過來,柔嫩的手指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著,力道適中,讓人十分放鬆。
董正楠一動不動,任由她這麼按著。
女人見他沒有抗拒,心中一喜,更是賣力起來。
不管怎麼樣,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討好這個男人。
禾弋不懂這個道理,但是她,必須要懂。
或許現在董正楠的心裡可能對那個女人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留戀,所以才會打破原則縱容了她,而她也似乎不那麼貪戀董太太的這個位置,才會如此的膽大妄為,可是自己不一樣,才剛得到這個男人的原諒,她是絕對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