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知了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宛園外麵的櫻桃樹早已飛花散儘,換上鬱鬱蔥蔥的綠葉,和煦的風從陽台外麵吹進房間,輕輕吹拂在臥室裡美人清麗的麵容上。
林初櫻眉頭微擰,睫毛輕顫慢慢睜開惺忪的眼,頓時感覺全身酸痛無比,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她抬手輕輕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掀開被子入目儘是滿身的青紫淤痕,全是昨晚沈明修的傑作。
昨晚的沈明修就像一個發狂的魔鬼,瘋狂無情的肆虐著她嬌柔的軀體。林初櫻無奈的搖頭歎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走進浴室洗掉身上沈明修留下的痕跡。
“叩叩叩...”林初櫻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聽到敲門聲,心裡不禁有些詫異開口道:“誰啊?”宛園裡能上樓的除了沈明修就是梅姨,沈明修去公司了梅姨平時也不怎麼上樓。
“太太,是我。先生走前交待你醒了讓我告訴你件事!”門外的梅姨賠著笑道,眼神裡透著許多無奈。
林初櫻不禁蹙眉,走到衣帽間隨意找了件衣服披上便打開門:“梅姨,你進來說吧!”梅姨進門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林初櫻鎖骨處的道道淤青,臉色開始為難起來。
“太太...這...”梅姨臉色複雜的看著林初櫻,她料想一定是先生和太太昨晚吵架把先生惹不開心了,先生一生氣才做出那樣的決定。想到這梅姨不禁同情起林初櫻來,一個女人單身嫁入豪門出了點什麼事都隻有受氣的份。
林初櫻見梅姨的樣子,大概猜到沈明修要告訴她的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梅姨才那麼為難。“梅姨,沈總裁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就行不要覺得為難。”
梅姨抬眼看了看林初櫻硬著頭皮道:“先生說太太從今天起搬出主臥,住到地下室的傭人房裡去。”梅姨說完,有些難受的看著林初櫻,雖然她是宛園的傭人可也沒有住到地下室去,更何況林初櫻是宛園的女主人。
林初櫻聽後微微一怔,隨即恢複如常淺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梅姨你去忙,我收拾一下就搬下去!”林初櫻的樣子像是一點也不難受,梅姨甚至覺得自家太太怎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帶著不解和疑問梅姨下樓開始忙活自己的事。
梅姨走後,林初櫻轉身望向窗外大片鬱鬱蔥蔥的櫻桃樹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沈明修這樣安排也好,至少不用夜夜對著他,可是心裡為什麼有些失落和難受呢?
林初櫻簡單洗漱了一下,從衣帽間挑了幾件簡單的衣服便跟在梅姨的身後去了地下室的傭人房。梅姨拿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林初櫻抱著衣服走進去打量著這間傭人房。
房間貼了複古歐式的金黃牆紙,天花板上一個小小的水晶燈,一間小床靠牆而立,床的側麵是一方書桌,書桌旁立著一個小衣櫃給傭人放衣服用的。
到底是宛園的房子,就算是傭人房環境也沒有那麼糟糕。林初櫻打開衣櫃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掛進去對身後的梅姨道:“梅姨,你還有事你先去忙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林初櫻真的是有點累了,昨夜一晚的折磨加上今天醒來得太早頭暈腦脹的嚴重缺乏睡眠。梅姨隻當她是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便識趣的離開去忙自己的事。